寒玉看完这封奏报,找出前些时日刚寄来的地图。
顺着奏报上的位置一一看过去。
越看越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位卧底也焦灼?
想到这里,寒玉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云江王登基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南方了。
若是这位六皇子知道是自己最不可能夺嫡的弟弟成了新帝?
会怎么想?
又会怎么做?
是带着兵杀回去,还是乖乖的俯首称臣?
杀回去的话,是谋逆大罪,这位六皇子没那么笨。
俯首陈臣大概也不可能。
毕竟同胞弟弟是因为调戏贵妃才死的。
就算六皇子不想报仇了,也难保云江王报复。
寒玉突然很好奇这位六皇子会怎么做?
是放下一切,前往封地?
还是就地自立为王?
可真令人好奇。
寒玉收起地图,将奏报收齐后放入案几下方的暗格中。
抬眼看了看天色,微舒了口气。
踏着月色轻轻推开了破军的房门。
太医已经来看过,将那道伤口好好的包扎了一番。
只是看到那个扎的有些过分好看的结。
寒玉有些想笑,不知道那位太医先前是做什么的,打个结这么可爱。
像一个翻飞的蝴蝶。
许是上的药里有催眠的药效,破军已经睡了过去。
半个被包裹的肩膀露在外面,伸手一摸有些凉。
寒玉轻轻的扯过被子,将伤口盖上。
免得伤好了再染个风寒,有些得不偿失。
睡着的破军有些乖巧,寻常并不怎么让人注意的脸此刻显得过分安静。
依照面容来说,破军五官有些隽秀。
不如周远之的淡漠,不比晏尚的俊朗,也不如暮商的温润。
但看着舒心,没有一点点攻击的味道。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机会,能让寒玉近距离的观察。
寒玉甚至都忘记了,眼前的人虽然是站在身前的属下。
但论年纪,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