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还能改?”
“能,不过代价惨痛,尤其是这有关大局的人。”玄度看向自己粗糙的掌心忍不住摇头,“当年我想再算,才受了天谴。”
“难怪死的突然,也该。天天算人家的命,算到硬茬了吧?”
玄度笑笑:“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是好好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三十岁后的命格究竟如何吗?”
周远之语噎,顿了良久,良久之后还是凑上来,对此表现出很大的好奇心:“说来听听。”
“被遮住了。”
周远之愣住,随即破口大骂:“你这算什么知道,尽蒙我。”
“我又没说知道,我只是说她的命格断在三十岁那一天。”
周远之塌了肩膀,茫然无措的看向寒玉:“所以呢?我费尽周章还是没能重新和她在一起,而且这一世她已经先遇到了别人。”
一番话说完,周远之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瘫躺在湖面上,看着蓝盈盈的天轻轻阖眸:“我等不起下一世了。”
话到此处,玄度面上显出几分高深莫测,手里的佛珠捻的哗啦作响,语气轻不可闻:“下一世?三十载为一世吗?”
此话果然微不可闻,连最近的周远之都没没有听到。
但玄度却越说眼神越狂热,好像忽然间看懂了命盘上那个隐藏的漏洞。
想了半晌后,伸手推推咸鱼般躺在湖面上的周远之,语气急促:“后天、不,五天后,你入梦时揣一包银针带在身上。”
“怎么着?你要效仿容嬷嬷给我放血?”
玄度不理会他随时跳动的思路,眼神狂热的看向远处的寒玉:“我忽然有一个猜想,不过要等三年才能验证。”
“然后呢?这跟银针有什么关系?”
“我医术还行,给她针灸保命,必须保证她能活到三十岁生日那天,而且不能早不能晚。”
周远之坐起身,皱眉疑惑的看向他:“和尚,你还好吗?”
“我只问你赌不赌?”
那双眸子坚定认真,就好像周远之第一次见到玄度时,对方问‘你要不要和她再续前缘?’那样坚定。
周远之愣了片刻,蓦然一笑:“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