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城?”李将军惊讶出声。
显然,李将军也知道鱼城也只是一个匪患猖獗的城池。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城池竟然敢去招惹盛名已久的北疆城。
李将军只知道寒玉和北疆城来往密切,却不知道寒玉还有城主这一层的身份。
“鱼城近来是有些张狂,若能借北疆城的手敲打一下,那便好了。”
寒玉眉头微皱,继而忍不住掩唇又咳了几声,抚着胸口平复良久之后,缓缓道:“孤早已给北疆去了书信,想来是不担心了。”
李将军皱眉,忧心忡忡的看向寒玉:“这些事情有臣便好,殿下的身体近来越发虚弱,还是在后方安心疗养吧。”
“一点风寒,将士们能忍得孤便也能忍得。”
寒玉看向北方,眉头轻蹙,接下来的城池怕是没有那么好打了。
连下十五城的代价并不容易,原先带出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死伤了近三万。
若是放在寻常的战场上,或许这只是很少的人数。
但寒玉却有些不大舒服,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也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沉郁在胸口,想发散也找不到任何形式。
“城头风大,将军爷早日回去吧。”寒玉说着,转身揉着额头顺着台阶下去。
城头的风确实大,只在那处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吹的头疼。
寒玉揉着额角回到卧房休息片刻,后方的军报和前线的一些消息便雪花似的有飞了进来。
前方打仗的事情是李将军在忙,寒玉便专心抓起了后勤。
粮草调度说来简单,但做起来零零碎碎的。
每天周而复始,监督小将们将粮草入库,外加统筹各路人马的分配供给。
这样的事情做得并不轻松,繁杂琐碎异常。
有时候帐中的烛火甚至能燃烧个通宵。
令人放心的是,后方的粮草从来没有延迟过。
前线下达的命令能够及时的落到实处。
大军在西木城修整的第五日,周远之押送着粮草姗姗来迟。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