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泪如雨下……
马车上,柏南给寒玉换了药,轻轻的将狐裘重新披在肩上:“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常更暖和一些。”
“许是今年的冬天都在忙碌,动着动着就不觉得冷了。”
柏南轻笑:“你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常被你这么糊弄啊?”
“咳、咳,我可没糊弄师兄,这话是师父当年说过的,我只是借来用用罢了。”
柏南还是笑,探出手试了试炭盆的温度,又添了几块新炭。
还好这马车足够宽敞又足够舒坦,不然等两个月的路程下来,寒玉的病情不加重才怪。
收拾好了这一切,师兄妹二人便坐在马车中闲聊。
柏南好奇:“为什么把惊龙给周远之?”
“怕他回去被我那不值钱的妹妹打死,给他个保命的家伙,算是这段时间代我监军的奖励吧。”
“那为什么还要给卷轴?”柏南玩笑道,“免死金牌吗?”
寒玉顿了顿:“那倒不是,卷轴是给阿翡的,但我希望,那封卷轴的内容永远都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封罪己书。”寒玉面不改色,手指不自觉的摸向腰间,想要的东西摸了个空才恍然想起,之前的梨花玉环送给云臻了。
现如今腰间的饰品只有一枚随身多年的平安玉扣。
摸空了,好像有些尴尬。
但是马车里的另一个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因为柏南的脑袋中,现在只有寒玉刚才的‘罪己书’三个字。
柏南觉得,师妹可能不只是身体病了,这脑袋可能也病了:“好端端的,写什么罪己书?”
“说来话长,都是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
一说到这里,柏南就不再问了。
掀开帘子看看外边还在飘的雪花,柏南默默叹口气:“也不知道阿堂穿的厚不厚,他冬天老是不记得添衣。”
寒玉垂下疲倦的眸子,抿唇轻笑:“有师兄时刻耳提面命,嫂子他肯定记得多添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