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元莞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给柏南。
每当那只温热的手贴近脉搏的时候,风元莞总会笑着避开:“师兄又偷袭,还好我反应快。”
想起那无数次上映过的场景,柏南的胸口便暗暗发痛。
好似万虫噬咬般,让他麻木又痛苦。
却还是只能笑着摸摸风元莞的鬓角,夸奖道:“真棒,这份警惕心真强。”
回应柏南的是一个更加明艳的笑容。
笑的像根刺,狠狠的扎进被万虫噬咬的伤口上。
痛的几欲呕血。
往前行了几步,发现刚才还说要去问破军要不要娶媳妇的人,正坐在花海中那张小榻上。
手里是一截长长的物体。
似木非木,似铁非铁。
看风元莞雕刻的辛苦样子,大约也很坚硬。
“怎么又在这玩木头了?不是说要去问破军想不想娶清规吗?”
风元莞那双盛满春水的眸子晃了晃,显出几分迷茫:“破军他们回来了?”
柏南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僵着脸道:“对,他们昨天回来了,要去找他吗?”
“不去,我的剑匣还没做完,有事还是叫他们过来说吧。”
风元莞说着,继续用刻刀小心的勾画着那些早已描下的纹路。
柏南喉咙动了动,将嗓间的疼痛一块咽下去,这才蹲下身柔声询问:“你说破军和清规相配吗?”
“师兄是指打架吗?清规作为月影卫武功当然不错,但破军那点武术还是太差了。”
说着,仰面抿唇,连眼睛都笑眯了:“不过她们都打不过我,我是最厉害的。”
“那当然,为兄早就听说咱们菀儿在禁山闭关十年,剑术和枪术肯定是天下无敌。”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风元莞微微仰头,让师兄将自己颊侧的头发拨到一边然后重新挽了发髻。
低头雕刻了几下,随口问道:“所以破军和清规要配什么?”
“为兄是问你,他们做夫妻相配不相配,要是你同意的话为兄和阿堂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破军做下属自然是没话说的,做丈夫应该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丈夫,可清规…我不知道。”
柏南笑了笑,伸手捏捏风元莞的脸:“你是她的主人,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格呢?”
“影卫本就是为了效忠主上而训练出的死士,不能拥有情绪和性格,所以我也不知道清规会怎么选。”风元莞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