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一个人,就剩这么一小罐。
柳雨山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甚至都没装满。
还要去买个墓地,柳雨山抱着骨灰盒坐在殡仪馆门口的公交站台,拿手机搜索当地的墓地。他和妈妈是外来移民,小学的时候在长北市定居下来的,据柳如雪说她父母已经去世,也没有兄弟姐妹,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没想到现在墓地的价格都这么贵了,柳雨山看来看去,自己能负担得起的竟然没有几个,更不要提挑位置了。
柳雨山捧起那盒骨灰,“妈,你应该有存款吧,给你买个好地方。”
头一回处理这种事情的柳雨山忙了两天,晕头转向的办了很多手续,最后告知他要拿到柳如雪账号里的财产要等公正结果。
横竖已经失业了,柳雨山索性给自己放个假,在长北市住一段时间。
有天柳雨山睡到日上三竿,口水流了一枕头,听到有人在敲门,他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谁啊。”
蒋南也是一脸的颓废样,见柳雨山比他还丧忍不住笑了出来,“睡那么多天没睡够啊。”
柳雨山见是他,开着门转身就往沙发走,一头栽进去继续睡。
“诶,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蒋南看着满茶几的啤酒罐和外卖包装,“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振作起来。”
柳雨山的脸埋在靠枕里,闷闷地说:“你少管我。”
蒋南伸手扒拉他的脚,被他踢开,只好放弃,叉着腰在旁边说:“怎么着你也得叫我一声哥,我关心你一下,免得你堕落了。”
“你和我妈什么关系。”柳雨山慵懒地抬头。
蒋南:“邻居关系。”
柳雨山又扑回去:“那就少管我,我以为你是我后爸呢。”
“怎么说话呢你。”蒋南无奈,拿着垃圾桶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赶紧起来吧,吃点东西,学校那边打电话来说你妈妈还有东西在学校,问你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