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没急着回答,朝兰道夫叹气:“作家一向眼高于顶,是吗?”
兰道夫诚实点头:“她们的确如此。”
勃朗特有点尴尬。
“…不,不,先生。我的意思是,您…您不是有些不方便吗?”
她生怕让罗兰(或者兰道夫)认为她虚荣,贪婪汲取到名声与财富后,开始变得如那阁楼上的一样疯狂、刻薄,神志不清。
比起,她现在更重视兰道夫对她的看法。
“都是我姐姐的故事,”罗兰笑着敲了敲贝翠丝不安分的小脑瓜:“我把她给我讲的,讲给更多人听。”
他轻声安抚了勃朗特,转向兰道夫时才严肃起来。
“你得帮我个忙了,兰道夫。”
“它大概违禁。你要想个办法,让它被更多人阅读,越多越好——我并不追求声望与金钱,只要它蔓延。”
兰道夫一听就知道罗兰要干什么。
神神秘秘的仪式啰?
“出版这行泰勒是新人。不过,许多生意到头来都差不多。运作勃朗特的书时我学了不少有用的妙法…没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罗兰点头:“别跟我客气。”
“我不会跟你客气。费用从「不老泉」的收益里扣除。”
这件看似重要、对有些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只在罗兰与兰道夫三五句轻飘飘交谈后结束——这也是为什么高环仪式者多数都出自有背景与地位的人群中。
往往资质是一方面,而资源又是另一方面。
勃朗特见两人谈起‘正事’,原本想要带着贝翠丝上楼避开。
“我们谈完了。”
兰道夫摊开手掌:“继续说你的袜子俱乐部吧。”
“是蓝袜社!”
勃朗特瞪眼:“这名字是有来头的!”
“我当然认为这名字有来头,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它里面都是些大有本事的人——否则,怎么会只有一天,一次,就让你爱上她们。”
勃朗特扇了扇睫毛:“…我告诉她们,我的工作了。”
让兰道夫惊讶的是,即便勃朗特说了自己并不体面的工作——女士们似乎并不在意。
至少勃朗特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异样。
“还有个在女王学院上学的姑娘——她没什么工作,比我还小,就已经参与到研究里了…”
勃朗特得意洋洋,就好像参与什么研究的是自己。
“啄啄小姐,德洛兹,一个聪明至极的姑娘…不过女王学院最近有大麻烦,伯恩斯女士说,她打算邀请一些富有且怜悯与智慧皆具的绅士,投资、创办一所真正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