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掩嘴大笑:“这,挺好的作派啊!让大家材料整规范点,这是好事!”
汤永祥接过话茬:“好事是好事,但他水平不行,这是硬伤啊!?”
路北方望着他,让他继续说。
“他对基层工作没经验,涉及到农村农业的事情,分不清东南西北!反正若是农业方面的会议,有他参与,那定然整个会议一团糟!”
“而且,他从大城市来,对咱们这里一些小的企业,农村合作社这类经营主体,根本看不上!我刚好分管全县经济工作,想着他刚来,便带着他去千柳乡,看了几个合作社,以及咱们一家药厂的种植基地。千柳乡盛合百花种植合作社,去年给社员人均增收1000元。他一听,顿时就嗤之以鼻,说,就增收这么点钱啊?就1000块钱?那眼神中不屑的神情,连个傻子都能看到!当时将我尴尬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可他哪里知道,这农村一个村,人均多增收1000元,是何其难啊。”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一阵阵发凉。
“姓衣的能力不行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衣海凡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吱一声!”
“我将这事儿告诉你?这不是给你找麻烦吗?”汤永祥幽怨地望了望路北方,接着道:“我知道,你看不惯这些事儿,可是……你毕竟是市领导啊!市领导哪有大事小事,干涉县里边的?”
“而且绿谷县,包括县委书记杨宇在内,都知道新来的衣海凡,是副省长衣翰林的侄儿,根底深厚,虽然大家看不惯他的某些行为,但是迫于他的权威和势力,也不敢不支持他,毕竟,大家都在县里边端着碗饭。”
路北方倒也能想到,汤永祥所说事实!
但他还是不由叹道:“这事儿,你倒是为我着想了,但你害的,却是绿谷全县人民呀!像他这样的干部,占着岗位干不了事,不会干事!理应早就引起市委重视,但是,你们县里大小干部,都畏惧他的权利,不肯将实情上报!那最后,害的,不就是这方百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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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永祥低下头,边踢着乡道路上的石子,边道:“这点,我倒没想过!”
路北方咬了咬牙,坚定道:“算了!姓衣的工作的事,就不说了!我回到湖阳,先到常委会上提下,让书记,市长,以及范明涛和几位常委,认真考虑下你刚才说的情况,看大家到时候商量得怎么样?!最好就在近期,能将他调离就再好不过!”
聊了这些,路北方和汤永祥走了百来米,路北方又问话道:“我今天来绿谷县,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听说金谷地产那美女老总,不陪这姓衣的喝酒,姓衣的要勒令她工地停工几次,有没有这些情况?”
汤永祥挠下头道:“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但是……哎,年轻人,看到美女迈不开腿,也没办法。”
路北方鼻子里哼一声道:“这也是我今天特意去金谷地产工地的原因!我看他以后还敢整这样的骚操作吧?妈蛋……看上人家美女,就以权利胁迫人家就范!真特玛太贱了!”
汤永祥在这事上,不作评价,只嘿嘿笑了笑。
但是,说到美女,这倒让汤永祥想起一件事。
他扭过身,盯着路北方道:“呃,北方,你说到美女!我倒问问你,你之前和绿谷县原来那烟草局副局长苗昌彦的女儿苗欣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