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暗中随便指使哪个部门,上门来给查一查,也会让企业难受。
因此,在愣了会后,吴全义接着道:“广明,你再跟衣省长说明一下,就说这工程比较特殊,是湖阳市的交通基础工程,而且我们当前已经落实好湖阳的承建方,现在再更改的可能性较小!……实在不行,等下次我们接下大型工程的时候,一定将份额多给一点给重安建筑!也算是我们给他们的补偿!”
理论上,吴全义认为,这样退步,程广明会答应去协调其中的关系。
没曾想,程广明在这交工作会结束后,苦着脸,撵着他从会议室走到办公室。
而且,程广明还人从烟盒中,掏出支烟丢给吴全义支道:“董事长,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向您汇报这事!就是这衣瀚林,他曾帮过我一个忙,将我儿子从象州的海岛,调回城区上班!而且我也听说,这次省里拨给湖阳那6亿元的交通扶持资金,就是他帮着省里要的。所以……您看,能否照顾下,咱们从别的公司那里,扒点活儿给他侄儿?这也算是给衣瀚林一个交待?!”
见程广明这般德行,吴全义感到特别心烦。
不过,作为精明的商人,吴全义当然深谙官场人情。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然后望着程广明,叹息一声道:“广明,你既然这说了!……那还有什么说的!这样吧,你就从合作伙伴三建公司那里,给重安建筑分一点工程出来吧!随他们先做着!……就这样吧!”
见吴全义如此安排,程明广自然连连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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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当天,在吴全义授意下,中信建设与另外一长久合作浙阳三建建筑公司的项目里边,扒出来约5,000万的工程。这工程,由浙阳三建,转包给重安建筑,算是对衣海凡那公司的补偿。
当然,吴全义的意思,也就是将这事儿平息下去,将方方面面的人情关系照顾到。
拿出这方案后,程广明喜滋滋地专门找到衣翰林。
除了当面向他解释其中的过程,自然也有向他邀功之意。
程广明望着衣瀚林,嘴角轻扬道:“衣省长,接到您的电话后。我们连着开了四五次会,又和参建企业商量了又商量,最终弄了这个方案出来。也就是从浙阳三建公司那里匀出来一个标段,由重安建筑公司承建!……而且,我们董事长说了,等下次公司再有工程时,咱们一定重用重安建筑!”
“好,好!广明,这事儿,辛苦你呀!”衣瀚林拍拍程广明的胳膊,表示对这事满意。
程广明继续喜滋滋地描述其中的艰辛道:“哎,衣省长,就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毕竟我们所有的工程,都在湖阳市,而且这次打招呼的,又是湖阳市委书记路北方!他就是要照顾他的老乡,要给绿谷县的人找点活干,才让我们将标段,换成绿谷县的建筑公司承建!我们寄人篱下,也算是被迫无奈!”
一听这件事情牵涉的人物,是湖阳市委书记路北方。
衣瀚林心尖儿顿时一紧,他抬头起望着程广明,然后阴阴地问道:“广明,你刚才所说,这个工程,打招呼的是路北方?是他为了照顾自己的老乡,才要求你们将重安建筑给踢了,换成是他的人上?”
程广明哪里知道,衣瀚林与路北方的恩怨情仇。
他现在只想撇清自己的关系,只想展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伟大作用!
哪顾得上别人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