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刚当官,有些稀罕,今儿还穿戴整齐,好好去上值了,跟殿前司同僚在宫里巡逻了一天。
下值就遇见许立在宫门口等他,说谢昭昭找他有事。
殷槿安打马穿街,到了青朴苑,听谢昭昭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殷槿安一天的兴奋都没了。
俊美的脸顿时布满戾气,道:“殷槿灼和裴玥的那点脑子,都用在奸情上,做出的事果然又毒又蠢。我若狠一些,便把这青瓷赏瓶砸了,彻底把整个国公府都搭进去,他们也别想善终。”
谢昭昭道:“既如此,那就别跟他们客气了。”
当天晚上,殷槿安回了国公府。
申时末,夜饭。
勋国公府规矩,一日三餐,全府主子都在一起就餐。男女眷分席,中间只隔一道屏风。
殷槿安也不理任何人,只管大吃大喝。
主子吃饭,丫鬟小厮在旁边伺候,除了筷子轻轻碰撞碗盘的声音,餐桌安安静静。
忽然有丫鬟慌慌张张跑进女眷餐厅,给国公夫人禀报:“夫人,不好了,先帝赐给国公爷的那一对儿青瓷赏瓶,不见了!”
裴玥脸色都变了,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什么,御赐的青瓷赏瓶不见了?什么时候没的?”
丫鬟的声音焦急而恐慌:“奴婢也不知道,那瓶子位置都落了灰了。”
国公夫人吃了一惊,说:“我去看看。”
听到女眷这边的动静,国公爷殷修山说:“怎么回事?御赐赏瓶不见了?”
殷槿安充耳不闻,只大口吃饭,大口喝汤。
殷槿灼恼道:“东西丢了,你还吃得下饭去?”
殷槿安冷冷地说:“御赐之物丢了,这是杀头的大罪,全府都可能遭殃,我不赶紧吃饱,到牢里还有这么好的饭吃吗?”
裴玥着急地说:“府里守卫森严,一般人进不来。肯定是府里的人急用大钱,拿去卖了或者当了。”
外人进不来,府里的下人小厮也没人能进得来内室偷盗。
国公夫人立即想到殷槿安请客花那么多钱,走到他跟前,一把把他饭碗打翻,怒道:“老二,你把青瓷赏瓶卖哪里去了?”
真好,一切都和预料中一模一样!
殷槿安懒洋洋地说:“要我说不是我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