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兄。”夜里萧寒远在周进处研究兵法时,突然心有所感,“我朝地域辽阔,然天高皇帝远,南边蛮夷之地,西边辽州异族之地虽对我朝俯首称臣,然边远之地终归难与我中原一心。历朝历代,边远之地暴乱、谋反一事数不胜数,使边民流离失所,动荡不安。你我出生富贵,可一想到百姓之苦,终究是不能独善其身。”
“是啊,若能披巾斩棘,除蛮夷,平动乱,建功立业,你我又何愁一身抱负无处可施。无涯,待学成时,你我便去肃州投军可好?”周进听到萧寒远这些话,也是心中赞同,便提议起了从军之事。
萧寒远连连点头,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而欣喜万分,然回过头来,却有一丝犹豫:“不知家父知道此事,是否会同意……”
“你既未曾问过,又怎知他会不同意?”周进安慰道。
“这倒也是。”萧寒远安下了心。
在陵州求学五年,略有小成。萧寒远与周进也动身回了京州。
到京州时,二人分头各自回家,亦各自向父亲说明了从军的意愿。
当萧九若知道萧寒远的志向之时,并无多惊讶,其实他就料到有这一日,故而早做了准备。
当年萧寒远出生之时,有一流浪道士来到了萧府门前,徘徊不前,手中摇着铜铃,高声道:“生之祸,死之福,生死相依,贵人涅盘重生,福泽万年!”
萧九若在府内隐隐听见这话,好奇不已,生怎是祸,死又怎会是福?于是忙走出府外,只见一着青灰长袍,模样仙风道骨的长髯道士在门外微微笑着,似是料到他会出门。
“道长有礼了。”萧九若俯身揖礼,“在下不解,不知道长适才所说的生之祸,死之福是何意?口中的贵人又是何人?”
道士默默不语,只一副高深的模样笑着。
萧九若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意。
过了一会儿,那道士捋了捋胡须,又伸手指向大门。
“哦,失礼失礼。”萧九若这红着脸才反应过来,忙道:“道长请。”
流浪道士随着萧九若进了书房,这才开口道:“据我所知,侍郎府中方才降下一子。”
“道长请说。”
流浪道士定了定神色,继续道:“祸因他而起,福因他而生。生不一定是好事,死也不一定是祸事,凡是皆有定数。”
“那道长可否让在下知道这祸是什么祸,福又是什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