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药好了。”一旁的刘阿无抓好了药,将药包递到了柜台上。
“诶,好嘞。”张嫂上前拿过药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如蔓,有些欲言又止。
如蔓看出她似是有话要讲,便出声问道:“张嫂,您还有什么事么?”
张嫂紧紧抓着药包,终是开口道:“你们去边关时,可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那您要打听的,是什么人?”疑惑道。
“他叫张永平,是我的弟弟。二十五年前,他才十七岁,便去了肃州从军。早些年他去时,还有家书报平安,到了后来,竟是杳无音讯了。
再然后,便是成功平乱,大军班师回朝,许多当年的一同从军的男儿都回来了,可却不见他身影。我也曾问过他们,他们只说他是死了,可便是死了,那总归有官爷发来讣告,又怎会什么都没有?”
张嫂叹了口气,神情哀伤:“当年父母在家,总归要人照拂,要不然,我便也陪他一同去了,也好过日日这般担心。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母亲临死前都还盼着他回来……”
听罢,如蔓也是叹了口气:“世事无常。我到了边关,会帮你这个忙的,可人海茫茫,边关又这般大,往往无疾而终,您也要做好准备。”
“我都明白。”张嫂含着泪。
“你可还记得他是何模样,可有什么特征?”
“当年他七尺多高,看着精瘦,颈后有一粒黑痣,长脸窄额,眉眼有些上扬,肤色也较黑。”张嫂回忆着,告诉了如蔓记忆中张永平的模样。
“您放心,我会为留意的。”如蔓安慰道。
张嫂又对如蔓千般万般道了谢,这便拎着药包回去了,将这些药包拿回家,她又翻箱倒柜找了一番,终于是找到了当年张永平的家书,整理一下便又匆匆往如蔓的药铺跑去。
“如蔓姑娘!”张嫂踏进门来,将这些信件递给了如蔓,“这些都是当年永平在边关时寄回来的家书,我将它们交给你,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