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常嘉县放手三溪乡人经营石炭买卖,让他们获利,实际上也是给了他们压力,怎么在乡下赚够每年的矿税,就是第一个难题。
时下,三溪乡人都是第一次开矿,挖掘和烧制的工艺都不娴熟。
常嘉县在这方面的能人巧匠肯定也不是很多,徐思雨觉得她可以试试煤炭加工。
想到就去做,离开杜夫子家,徐思雨就找到徐成杰,让他组织几个人,择日就去买石炭。
但在此之前,她得先把修房和武师傅的事儿落实下来。
除了本来就在杜家私塾读书的几个人,徐家几家人按徐思雨的要求就凑出了三个六岁到十岁之间的小子。
也怪成杞、成杰、成霖都是新婚,成杞的长女才出生,再着急也没法在这时入学。
“我记得有几个侄女也是这个岁数?”
“你说念冬和念安?她们也要学吗?”
“学啊,就像我们念月,学会写字和记账,以后总能用上。”
“行,我给她们报上。那就是五个人。”
“唉,族内并不丰茂,还得各位哥哥嫂嫂和侄儿侄媳多努力啊!”
一个十七岁未嫁的姑奶奶,语气像七十的老祖宗,说得在场人都尴尬了。
徐家把杜夫子抓着开族学的事,又成了新山村人暗下生怨的理由之一。
虽说其他姓的孩子仍旧可以报名读书,但一想到挂着徐家族学的名,就觉得不舒服。
还有,那请来的武师傅是不收他们的孩子的,当然就算收,他们也付不起一月一两的束修。
只是看着别家越来越好,他们却无可奈何,实在是不得劲儿。
黄师傅是镖头儿的亲爹,本就是走南闯北过的老镖头,武艺、见识样样都有。也就是子承父业后,闲下来了。闲得发慌,听到有武师傅这个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