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思雨,洪夫人不觉伤疤是需要遮掩的。
她老了,情爱什么的不重要了,但是,徐思雨还年轻,路还长。
“所以,我要防着他出去喝花酒?”徐思雨当然听懂了洪夫人的意思,但老实说,把男人看紧这事儿她不会啊!
“你呀……”洪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的内心其实也是矛盾的。
人家夫妻甜甜蜜蜜,那些的事儿还没发生,过早的担心不也是一种破坏。
她与洪文炬的感情,不也是恩爱二十多年后,才变质的。
何须,让人提早不快活了。
两人弯弯扭扭,又说了不少体己话。
洪夫人告诉徐思雨她准备搬出府衙,跟小儿子一家住到赵伯新买的宅子里,那里离翠华园很近,以后可以常来跟徐思雨走动。
“您搬出府衙?洪大人许?”
“管他了。我这一辈子,为他做得够多了。”
气氛到这里,应该是有点闷的。
但洪夫人的情绪却比一开始谈到洪大人纳妾时,舒展了许多:“二十多年了,还不许我归家省亲吗?再说了,云儿会帮我看着这府衙后院,我人在常嘉府,有事儿也不是找不到人。”
“您的意思是?”
“下个月,云儿就是云姨娘了,是我给老爷提的良妾。云儿性子沉稳,打理中馈也很在行。”
徐思雨也是没想到,曾经愿意用全部身家救夫的洪夫人在夫婿高升之后,竟是放下了。
也是,洪夫人本来就是爽朗的人,爱恨果决,对丈夫没了情意,相见难欢,不如不见。
始乱终弃,男人的劣根性。
徐思雨觉得她与洪大人的关系也该瓦解了。
没办法,她就是容不得沙子,与她无关也就罢了,与她在意的人有关,那就不用容忍了。
从府衙回来,徐思雨嘱咐蕤儿理一张完整的礼单,等洪夫人搬回赵家时,以翠华园的名义送大礼去贺。
林忆青在一旁,发现了她看他的眼神不对,本来想跟她说说儿子启蒙的事情,现在只觉得危险,想逃。
“怎么,做了亏心事?”
“没有。就是想到我前院还有些事儿,我去去就回。”
“去前院?还是去潇湘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