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深了,早晚越来越凉。
杨素晓身子已经越来越沉,每天就只中午出门溜达一下,一般整天都在房间里。
三娘也乖巧的经常陪在杨素晓身边,女工也渐渐有点进步了,绣个花啊朵啊的,也有模有样。字也慢慢好起来,只是那些自己雄心壮志想看的书,却因为文言文过于晦涩,看的十分艰难。索性也就陪着杨素晓聊聊天,免得她烦闷。
这天,杨素晓正在房里看着冯妈缝小儿衣服,三娘也伸着脖子想学,还扬言说要给弟弟妹妹也做一件衣服。杨素晓看她那个心比天高、手比针粗的笨拙样子,很是想笑。奶娘也是捂着嘴偷偷的笑。
正笑着,有丫鬟快速的跑来报:香芸隐隐见红了。
杨素晓心里一惊,连忙扶着肚子爬起来往西院去,同时命人赶紧通知陈飞远和大夫。
陈飞远回来的时候,香芸趟在床上已经诊过脉,哭的泪人一样。晚晴在床边扶着她抹泪。
杨素晓则一脸惨白的坐在一边。
大夫说,胎儿气息极弱,有滑胎可能,就算强行保住,生的时候也有可能是死胎。
陈飞远看了香芸一眼,脸色铁青,问道:“你都干了什么?孩子都保不住?”
香芸正哭着,没想到陈飞远回劈头盖脸的质问,一时气结,抬起头哭着:“老爷怎么质问妾啊?妾怎么知道?”说完哭的抽泣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