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全国上下都对赵曙一片交口称赞——
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赵曙带
八月三十日,赵曙出现在清居殿。而且每天两次给官家请安,经常还到皇宫内服侍官家,一副榻前孝子的模样。
没过多久,赵曙被封为齐州防御史、巨鹿郡公。
理应秋高气爽的天气,却总有一团一团的云,让天晴的不够透亮。原本这个季节应该开的很繁茂的金桂,也出乎意料的稀稀疏疏的。
三娘和静楠在小院的凉亭里,并肩而立,默默的练字。静楠笔走龙蛇、恣意洒脱;三娘则练着小楷,一笔一划,面上微微的出着汗。
陈飞远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书,时不时的咳嗽一两声。杨素晓在一侧递来热茶和披风,劝飞远进屋去休息,飞远轻轻的摇着头。
不算特别晴朗的午后,几个人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时不时互相对视一下,微微的笑着。一亭子的温馨伴着淡淡的桂花香,满满的溢了出来。
云雁带来了宫里的最新消息,陈飞远只是略略点头,剩余三人好似不曾听见一般的神情,该练字练字、该煮茶煮茶。
云雁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对这样的一家人,还是心生好奇的——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平日里都不讲话、没交集一般的生活在一起,却怎么都看起来很和睦,而且做事也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明明是被拘禁在这里,却也不见吵闹、不见焦虑、不见畏惧,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很是奇怪。
待云雁走远后,三娘看了一眼陈飞远,陈飞远虽然手里拿着书,却皱着眉头看像不远处的地面,脸色很差。
她知道自从得知包拯的事情之后,对陈飞远的打击就很大,再加上他被拘禁着,什么也做不了,就更是抑郁。就像鸟儿被折了翅膀、鱼儿断了双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起的发生。
虽然她不知道他和他的那些人们在朝堂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计划,更不知道现在他们还剩多少人,只是知道,赵曙被封为皇子、封公加爵,基本大局已定了。
包拯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找到搬到他的证据;朝堂上的人估计都被清理干净,也不会有谁再有反对意见;所有的对手,估计也都被各种手段强压着,不敢也不能发声。
官家呢?到了现在,还能如何?听说身体已经靠丹药维持了。
在这样的时候,有谁比这样的一个现成的人选更合适?他做过皇子,有自己的手段和心思,还有一堆人附庸,再加上高氏、曹氏这样的人帮衬。也算是“人心所向”吧。
三娘放下笔,陪着陈飞远坐在亭子里,轻轻的靠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孤绝气息的男人,这个曾让她安心的“父亲”。
“父亲,秋风凉了,喝杯热茶吧,暖暖心。”她端过一杯热茶给陈飞远。
陈飞远没有说话,慢慢接过茶,浅浅的呷了一口,拍了拍她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秋风起了,真乃是无边落木萧萧下呀……三娘,你看桂花都开了,你也长大了,为父甚慰。”嘴上这样说着,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神采,略带空洞的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开的七零八落的桂花。
三娘从他手上拿过快要冷掉的茶,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伏到他身边的栏杆上,看向天空中飞翔的候鸟,轻轻的说了一句:“父亲,这还有后半句呢——无尽长江滚滚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飞远轻轻一滞,也转头看向飞鸟。
接下来的事情,全国上下都对赵曙一片交口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