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吗?我怎么听说是抱住了呢?若是抱住了,你放心,我定然为你做主,让王爷纳你进门。”高氏声音微微提高,乜着眼睛说道。
三娘听到此话,扑通一声跪下,一个大礼叩了下去:“还请王妃做主,治理污我清白之人。如若王妃不信,请赐民女白绫,民女愿一死以证清白。”
“这样啊?——难道做王爷的人还委屈了你不成?”高氏放下茶碗,看着一旁的茶壶咕咕的沸着水。
三娘伏地未起,接着朗声说道:“民女只是一个低贱的人,从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想安安分分做人,从来不曾奢望任何攀附。”
高氏眯着眼睛看着地下的那个孩子,手指放在茶碗便轻轻的点着,幽幽说了一句:“没有最好。”然后许久不再言语。
一刻钟的功夫之后,高氏又缓缓开口问道:“那你可曾听到王爷与你父亲说了什么?”
“民女一直在房内未出门,不曾听到。待民女出门的时候,王爷已经走到院子中央众多随从跟着,父亲体弱落于众人身后,也并未与民女见面。”
三娘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思考,接着说道:“待王妃离去后,父亲体虚不支,直接被家丁扶回了房间,一连几天未出房门,连吃饭都是在房内。民女日夜担心,但恐扰了父亲的休息,也一直在房内与云香她们一起绣花、写字。”
三娘的回答滴水不漏,一面说道家丁将陈飞远扶了回去几天不出门,一面说道自己与云香一起房内绣花写字。显然是人证指认清楚,有理有据可查。
“好吧,你起来,随云馨下去休息吧。”高氏有些烦躁,懒得与三娘打太极了,如此下去定然也问不出个什么,挥挥手,让三娘离开。
云馨马上上前,主动为三娘领路。三娘伏在地上,谢了恩,起身随着云馨离开。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高氏又追问了一句:“那平日里,你父亲可与你说起过宫中的事情?”三娘回身,恭敬的回答:“民女年龄尚小,又是女流之辈,父亲怎会与民女说起这些。况且,父亲一生谨慎克己,在家里从来不会妄议外面的事宜。再者,我们与父亲分离了两年时间……”
“好了好了,下去吧。”高氏不想再听下去了,真的是浪费时间。想到皇后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她就觉得烦躁不堪。
三娘随着云馨去了厢房,是个很简单但却干净的地方。
“陈姑娘,这里就是你的住处,范家娘子就在隔壁,你且安心住下。”云馨简单的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厢房就只有一个小厅、一个卧房,除了一张小几、两个杌子、一张软塌、一张床之外,再没什么家具。
还好三娘没那么娇气,就坐在软塌上喝着冷了的茶水。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她没想到,她这样一住,就住了两天两夜没有出门。
听到王妃问到此事,三娘心下一惊,但是表面上仍然平静的说道:“请王妃明鉴,濮王是因为认错了人才上前而来,慌乱之中也并未抱住民女,而是被大哥拦下了,众家丁都围在大哥身边。王妃切不可听信流言。”三娘稍微调整了一下真实的内容。她其实是担心,万一高氏说要她嫁于濮王,那可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