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转行了西北?三娘略略安心。
但是此后几天里,她都藏了一只之前磨砺过的银簪放在袖子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再往后的几天有些赶路的意味,一行人走的比原来快了几分。而且从来不走官道,只在树林和山岭间行走。如果不是在躲着什么,就是为了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娘机警的看着周围景致和感受着温度变化。渐行渐冷,愈发的不像温暖的大理。而且这几日,三娘也很少见到蔡京的面,也没有人跟她解释什么。
继续走着,似乎海拔渐渐高了起来,周围的山也都有些千沟万壑的模样,可是路途依然平坦。气温也比出发的时候更冷一些,空气干燥,天空湛蓝。三娘更加笃定是西北而非西南了。
终于到了第十日的时候,蔡京骑马经过马车的窗户,轻轻说了一声:“再过半日,就到庆州了。”
三娘略略一怔,原来是二舅舅被李谅祚俘虏的地方。再向外看去,却又不见了蔡京的踪迹。
过了半日,车队出了丛林,走在一处平坦的地方,远远的,高高巍峨的城墙迎面而来。走近之后,城墙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庆州。
庆州城在范仲淹上任期间被重新修缮过,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庄严磅礴,城墙外是一片开阔的平原,远处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上嶙峋的有些沟壑,仿佛经历过千百年的风霜雨雪一般。
他们到达的时候刚刚准备日落,高大的城门在一片暮霭沉沉中显得更加威仪冷峻。门口的守卫十分严格,对来往的每一个人都认真盘查,城内来往的人也都一副惶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