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清松开朱锦沄,径直朝三娘走来:“我可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手段?”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来。“竟然能从一个卑贱的宫女转身成了曹家的义女!”她看完三娘转身回头,淡淡说了一句:“我说范家娘子,你不跟你侄女叙叙旧吗?”
一直站在原地的陈静婉显然有些为难,回想当日因为魏懋的事情两家就差点闹翻,后又在三娘初初落难进宫之时,她因想着攀附皇后,主动带人去闹事打压。可谓已经反目。
如今三娘摇身一变,成了曹家的义女,也可谓飞上了枝头,境况已经远超过她。而且隐约背后还有太后的扶持,更有甚者传言是皇子亲定的佳人。各种流言,好听的不好听的,都不得不让她相信,三娘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炙手可热的“贵女”。
而自己却困在范家,被婆母欺压、被夫君嫌弃、被一双儿女折磨,像个下人一人被全家呼来喝去;最近更是因为她这两三年来一直没有生养,范世谨还纳了两房妾室。
再加上对官家对范世谨也没有之前看重,范世谨时常在家里时常发脾气,偶尔也拿陈静婉出气,打骂一番。家里一片鸡飞狗跳,陈静婉的境遇可想而知。
明明路都是自己选的,当初父亲和范世谨选择依附大将军,现今自己选择依附皇后。可到头来,自己和夫家、以及父亲都过的并不好。
可是看她陈静姝,经历一番沉浮,虽困于内廷这些年,但一朝脱困竟然比之前过的更好。虽然坊间有很多不好的流言蜚语、有辱斯文,可是那又怎样,对方可是大皇子、是颍王、是风流倜傥才学兼备的赵顼啊。就算是香艳的传闻也值得啊,就算舍了清白也值得啊。将来,万一流言成真,那怎么也能是王爷宠妃。万一颍王成了太子,她还有可能成为后宫嫔妃,前途不可估量。
陈静婉啊,陈静婉,你生生的就被她比下去了。此刻陈静婉心里满满的委屈和不甘。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跟三娘还能缓和一下,自己的是不是也会有更好的机会。可惜,思前想后,还是认定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她和三娘之间,犹如隔着天堑,裂痕无法消弭。
此刻,当她真的面对三娘的时候,陈静婉内心五味杂陈,双目盈泪,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陈静婉这边还在踌躇为难的时候,三娘却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们三人,就好像看三个陌生人,想看看她们几人如何唱戏,同时也因为厌恶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略略有些皱眉。
曹宜淑显然也是认得朱家六姐八姐两个姐妹,也听出了朱八姐口气的不善,再加上看到三娘的厌恶神情,就想拉着三娘离开,并不搭理几人。
三娘被曹宜淑一拉扯,就明白曹宜淑的意思,便准备同她一起离开,不想再惹出点什么是非。
“站住!”朱锦清一声喝到,“陈静姝你没听到长辈要跟你叙旧吗?”
曹宜淑看不得三娘被欺负,就想开口理论,但是又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就梗着脖子张了张嘴憋了一句:“你,你别欺人太甚!”
三娘看着曹宜淑,生怕她为自己出风头引火烧身,就上前一步挡在曹宜淑身侧,向着朱锦清说道:“朱家两位姐姐,我不知在场哪里有我的长辈。我是曹家大爷才认下的义女,也不清楚朱家两位姐姐的辈分,还望明示。”
朱锦清松开朱锦沄,径直朝三娘走来:“我可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样的手段?”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来。“竟然能从一个卑贱的宫女转身成了曹家的义女!”她看完三娘转身回头,淡淡说了一句:“我说范家娘子,你不跟你侄女叙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