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此刻又是一团鸡飞狗跳的热闹。高老太太直接气的病倒,高玉珏拿着家法把高彦打的起不了床,高焕也被罚跪在佛堂。
高玉珏教育了一双儿女,自己跑都按高老太太床前跪着认错:“母亲不要再生气了,仔细身体,都是儿子的错,太纵容那两个孽障了。才把事情搞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望母亲责罚!”
高老太太气的头疼心口疼,只觉得气短胸闷,每次呼吸都很难受。看到儿子跪在床前认错,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想到那个不懂事的孙子和孙女,就觉得眼前发黑。
“我还能说些什么?我把事情利害关系都说了再明白不过了,那两个孽障还要去造谣生事。现在好了,脏水破到自己身上了,我还有什么办法?”高老太太气的锤着床,“他们说别人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可别人呢?说回来的可都是事实!那么多人看到的事实!”
“母亲息怒、母亲息怒啊!”高玉珏一边帮母亲顺着气,一边哀求着:“现在可还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高老夫人眼睛一翻,锤着高玉珏:“你去问那两个孽障啊!他们不是主意大的很?别人家遇到这样的丑事,遮都遮不及。只有他们,还生怕别人忘记了,非要自己去提起!我老太婆是不中用了,管不了这些事了,迟早两眼一闭,死了干净!”
“母亲,快别说这样的话,是儿孙们不孝,您别生气啊。”高玉珏趴在床前一个劲的劝说。但是他也知道,这次母亲是伤透了心——曹家与高家的关系,再也没有办法缓和了。
高玉珏身形俱疲的离开高老太太的卧室,朝外走去。却又不知道找何人商量:自己的夫人,到现在为止,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每日里就只知道看书写字,好像高家的事,都与她无关。
他晃晃悠悠的走着,下意识的走到了佛堂。那里跪着他最宝贝的女儿,也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他不完全是心疼她,也是想再问问她,为何非要如此胡闹。
高焕此刻跪在佛堂,脑子里回想着哥哥跟她说的话:“什么高家曹家,你想要嫁进宫就要不怕身败名裂。到了最后你就一口咬死私会的人是当今的官家,再跑去姑母那边哭闹一番,这件事就有了六成把握。如果能把父亲说动,至少七成。你不赌一赌,就只能嫁给那个庶子,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
是啊,现在不就是按照高彦之前策划的那样吗?第一步,把曹家泼脏。如果曹家没有反击,那么她作为高氏名门贵女自然不能嫁给曹家那个腌臜庶子。第二步,如果曹家反击,肯定也不会指出曹三在宫里遇到高焕,只会说高焕名声不好。那么高焕就可以顺水推舟的指正那个人是赵顼。如果赵顼念及与她的情分,不反驳此事,她就可以顺利入宫;但是如果赵顼不愿,她就去找身为太后的姑母,凭借姑母对高家声誉的估计和对高焕的疼惜,这个事情成功的几率也肯定不低。
最最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高焕身败名裂,嫁不了名门,那就再让父亲给她找个入赘的女婿留在高家就是。养在高家总比嫁给曹家庶子、做曹家不入流儿媳的好。
想到这些,高焕挺直了后背,觉得一切充满了希望。
所以当高玉珏进入佛堂的时候,高焕心里知道,这件事快成了。于是她就抱着高玉珏的腿,哭的肝肠寸断。最后在高玉珏被他哭的六神无主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想要嫁给赵顼的计划。
高家此刻又是一团鸡飞狗跳的热闹。高老太太直接气的病倒,高玉珏拿着家法把高彦打的起不了床,高焕也被罚跪在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