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得了消息当晚就赶了回来,第二天一早,魏懋也到了客栈。
魏懋把昨天的探听到的消息说明了一下:“昨天梁后是见到的第三波党项人。据我们打探,这三波人中,有皇族旁支宗亲两名、部族首领三人。虽然颇超斯笃不在其中,但是他的亲信一直跟在梁后身边,应该是他授意的。也有可能是带有颇超斯笃的印信,替梁后联络各部。”
蔡京眉头更加皱了起来:“这么大量的党项核心部族聚集在我大宋边境要做什么?可有打探到一点谈话内容?”“他们每次见面都很隐蔽,探听不到半点消息。不过,我怀疑是李谅祚又藏起来了,就像上次那样。”魏懋猜测着,说完看向三娘。
三娘想了想,摇摇头说到:“可能性比较小。如果李国主失踪,凭他们这些人的威望,直接立储君不就好了?何必千里迢迢放弃大夏国都和城池,跑到我大宋边境来冒险?”
魏懋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有他的理由:“那是因为嵬名浪遇现在执掌兵权,只要他不同意,梁后等人翻不起什么浪。”蔡京赞同的点头:“李谅祚那厮也是好手段的,去年回国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就重新掌管了兵权和朝政。据说颇超斯笃被贬去看守犯人,终身不得回朝。”他这几日也对大夏有一定了解,“只不过,嵬名浪遇麾下的几大党项顽固部族一直有野心,不太服气李谅祚的汉化执政。虽说名义上归顺,却各怀心思。据说颇超斯笃与他们一直有联系。想来,魏将军遇到的应该就是那几个部族的人。”
“所以嵬名山一直犹豫不决?”三娘忽然问着。说起嵬名山,蔡京就头疼:“他就是个滚刀肉!好也不说、歹也不说。明白这就是不信任,不交流,不抗拒,也不配合。”
“他应该在担心什么吧。”三娘说着。“我把密诏都给他那个投降大宋的弟弟嵬名夷山看了,他弟弟带我去见的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蔡京一脸无可奈何。三娘也摇摇头,她也觉得嵬名山的态度有些奇怪。一时间几个人想不出头绪,有些气馁。
一直没说话的李宪突然说到:“这延州守军如何反应?”延州就是这座边关小镇的直属州,既然来了那么多大夏国的人,那么守军如何守的城?就算是商人身份入城,隔壁绥州都打的热火朝天了,这小镇里如何没有半点备战的氛围?
李宪这么一问,众人瞬间会意,联想到谔种将军的态度,不由得对延州的守军起了疑心。难道是延州有大夏的内应?
魏懋细细想了想,为众人解释:“这延州守军将军是今年才上任的司傲,我与他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宗室外戚,此人颇会人情世故。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了驻边将军。”“宗室外戚?”蔡京眉头一挑,“他们果然不安分啊。”
三娘知道他是想到了去年的刺杀:“你是怀疑宗室那边?”“他们可从来没放弃过争权。别看表面上乖顺,背地里肮脏的事情可没少做。”蔡京看了太多皇室的斗争,太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了。
“现在我们都是猜测,还需要多多调查才好。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韩相公那边还有几日到绥州?”三娘细细盘算着。“还有三日,”李宪回答,“他们三日后到绥州,修整一日后,便要接手谔种的各种事务,并对谔将军进行调查。”蔡京补充着:“到时候嵬名夷山也不能出来联系了,他要配合朝廷对降军的检查。再想联系嵬名山,就更难了。”
蔡京得了消息当晚就赶了回来,第二天一早,魏懋也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