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如此,我们孤女寡母不过想乞条活路!难道这也有错吗?”陈采女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旁人都能好好的,凭什么我和我女儿就不行,要受人揉搓?你们都不得好死!”
眼见她声音越来越尖锐,尚芙蕖眉心跳了跳,一巴掌拍在案上。
对方瞬间噤声。
“说够了没有?”
意识到好言好语对着拎不清的人,说不通以后,尚芙蕖立时换了同人文里刻薄恶毒的炮灰人设。
“反正如今你女儿在我手上,要是不乖乖听我的,我就让我阿姐把人赶出去。”
宅子是不敢回了。
但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身上又没有备多少银钱,还能去哪。
万一再遇上宋家,就是死路一条。
陈采女偏生吃这套,她死死咬住下唇,眼里快喷出火来。半晌,忍到声息发颤却是老实下来,“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宋府要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陈采女只得坦白,“他们要我争宠,勾住陛下。”
前后催过数次,她才心急如焚。
少帝的锋利超乎所有人意料,等宋党意识到他与先帝完全不同,已是放虎出闸,难以控制。
所以才会另寻蹊径,企图通过后宫美人乡重新系上一段柔软脖绳。尚芙蕖思量下道,“他们说的你接着照做,但说了什么都得告诉我,不得有丝毫隐瞒。”
宋府的人根本不在乎赵瑞珠性命,要不然也不至于儿戏般落到宋大公子手上。
即便人丢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反正陈采女身处深宫,耳目皆为敝。若不是那日亲眼所见,恐怕还以为自己女儿好端端被安置在外头。
听完这话,陈采女有些沉默。
尚芙蕖知她不能完全信任自己,不由加重语气,“这世间两头好处都想捞不是易事,我和宋府你只能选一个,选了便不能回头。”
“选宋府,赢了能不能信守承诺善待你们母女我不知道。但若选我,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最好希望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