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表姨母行径,没拦住玄玄,险些害了尚妃娘娘和王嗣,这是臣妾之过,求太后娘娘罚过。”
落地有声,大义凛然。
平阳侯夫人却是双目通红,浑身血液嗡地直冲天灵盖。
她死死盯着前面的柔弱背影,想扑上去活撕对方的心都有了。
“先回去静静心吧。”
太后终于转过视线,那双凤眸透着和少帝如出一辙的冷冽,“佛经凝神静气,清淑,你回自己宫里抄两个月吧。”
段采女似乎松了口气,叩过一礼后很快告退。
只是禁足两月……
平阳侯夫人心也跟着松了松,提起一丝期翼。
她只是这次犯糊涂,何况尚芙蕖命硬成那样,不见得有事。万一太后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过她呢……
“平阳侯夫人。”
这句一出,瞬间浇凉穆氏的血。
她闻声抬首,呆呆望着太后的方向。
“这些年,哀家自认待你不薄。看在已故长姐的面上,更是多有照顾。当初给你出入宫的玉牌,本意是陪哀家说说话。”
太后端起那盏凉透了的茶水,挥退想要上前换盏的陶姑姑。
碗盖拨弄碰撞出声响,平阳侯夫人一颗心几乎悬到嗓子眼,在对方平和的声调里彻底掐灭。
“既然你不明白,那从今以后玉牌便收回来吧。”
那哪里只是一块玉牌?
更是平阳侯府的殊荣!
前后只进宫一趟,就什么都没了。她回去该怎么和丈夫平阳侯解释?
七八月的天闷热无风,穆氏却像是整个人掉进冰窟里,冷的忍不住身子颤抖,“娘娘、太后娘娘……”
费力张了张口,她还想说什么,太后却视线都不偏一下。
“你也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