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看了看,还是下不了嘴,“先放着吧,我晚上再喝。”
小蝶依言,又拿出几个核桃,用小锤敲开剥到一旁的碟子里。窗几明净,秋风习习,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低声询问。
“娘娘,您上次让杏儿姐姐替换下来的那个香包芯子没有问题,当日您袖子上面抹的也只是一点点猫薄荷,怎么那只御猫会变成那副可怕模样,还险些伤到您……”
这件事,她想了好几日都没想通。
就连往常最机灵的杏儿,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胃里冒着酸水,尚芙蕖也没了继续解棋局的兴致。那枚黑子被轻飘飘扔回棋奁,她重新靠回枕上,半阖着眼。
“那只能说明,当时想害我的,并不是平阳侯夫人。”
她想算计穆氏。
但当日对方确实没动过手脚。
“不是平阳侯夫人……”小蝶呐呐,有些听不懂了。
当时在场的除去那些随行宫人,一共就只有三个,不是平阳侯夫人的话,那……倏地,她打了个寒颤,像是想到什么瞪圆眸子。
“娘娘、您的意思是当时动手脚的……是段采女?”
最后三个字从舌尖滚落,混着庭前枯叶飘落的哗啦声。
如果说陈采女是光坐在那里,看一眼都让人觉得不安分。那段采女就是完全相反的,所以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小蝶目瞪口呆,“娘娘,可、可他们不是说,段采女……是仙子一样的人儿吗?”
那些夸人的文绉绉的词,她一个不会,只记得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