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判的还要少两个字。
尚清那张嘴打小就是花钱租来的,能省就省。
尚娉婷:……
自家妹妹本性跳脱难训,进了宫也没被收拾利索。旁人受尽磋磨进化成毒妇,她瞧着反倒比之前更甚。
额角跳了跳,尚娉婷不由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陛下知晓吗?”
“晴儿,瞧你阿娘这话说的。”尚芙蕖去搂旁边梳着两个尖尖羊角髻的小姑娘,“姨母难不成还有本事翻墙钻洞出来?”
尚初晴眉眼弯弯。
小姑娘一身雪领藕粉裙裳,脖子上还戴着她从前送的那枚青玉长命锁。双颊莹润,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
秀丽的眸尾微微上挑,生的像尚娉婷,也更像年轻时候的尚母,透着股机灵劲。
“姨母,对面有家卖整炸小烧的,味道又香又脆。”明明比陆云祉大不了几岁,但自小在商铺子长大,说话十分利索,仰头看她的双眼亮晶晶的,“姨母正好尝一尝!”
熟练地从亲娘那里掏走钱袋子,尚初晴一蹦一跳就要离开。
才走两步,尚清已经起身,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今日要比往常人多,策试赶着散场的、过来接人的、趁热闹做生意的,来来往往鱼龙混杂,连袂成云。
“这丫头……”
尚娉婷嘴上念叨着,眉心却舒展开,目光移回尚芙蕖身上时又蹙了起来,“你也是,祉儿还在养身子,不好好待在宫里照看着,跑出来吹冷风。”
“祉儿都养一个多月了。”
早好了,人都吃胖一圈,昨日抱的时候险些闪到她的腰。
尚芙蕖道,“况且,宫里还有陛下在呢。”
她的语气,有种回娘家把孩子丢给丈夫带的随性自然。
“哎,你这。”尚聘婷轻叹一口气,“没想到进宫进到最后,倒和寻常姑娘嫁人差不多了。”
往前几年,家中还时常担心她会不会在宫里过的不好。
尚父更是一提就嗷嗷叫,涕泗横流。泪失禁体质,枕巾都哭湿好几条。
照尚母的话讲,好听点叫心疼女儿真性情,难听点就是脑子进水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