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柳附和:“是啊,我们这样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要被唾骂的。”
无欢抬头看江乔,眼里有讽刺,他想起那个男人临死前说的话,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妓子生的孩子,可那个男人找到他,他叫自己太子,并给了他一枚龙纹玉佩。
男人死前趁最后一口气说他说他是宁远国的太子,他的母后被当今宁远国继皇后崔氏陷害,他被恶意调包,被扔在偏远的国家,在青楼谋生。
这让他怎能不恨,那女人叮嘱过王妈妈,这辈子不能让自己离开满春楼半步。
无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十岁那年他偷跑出去,王妈妈打他打得那样狠。
他不甘心!
江乔不知道该怎么说,人与人的选择就是这样简单且无奈。
“公子可以为我赎身吗?”
这是无欢今晚的第一次主动开口。
无欢想赌一把,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做不到把自己救出去,只能告诉自己真相,满春楼有许多崔氏的眼线,没有别人的帮助,他根本出不去。
而今天这位公子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足够单纯,足够善良,与他从前见的人都不一样。
春兰和玉柳对视一眼,站起身退了出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自从上次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无欢公子房间里拉出来,王妈妈就让她们盯着他,她们不想得罪人,无欢公子虽清高,却待人极好。
江乔拿起桌上的果酒喝下,辛辣的味道贯彻整个口腔。
谁换了她的果酒!
门外的春兰打了个喷嚏,谁骂她?
无欢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从前花银子让他陪酒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可今日的人看似好色,实际拙略的可爱,一看就是偷偷跑出来的。
“公子不愿吗?”
江乔不敢赎一个男人回去,被池祈安知道怎么办,本来就‘求婚’失败了。
“你不是满春楼的花魁吗?卖艺不卖身,待遇更是好很多,想接客便接客,都是看你的心情,你在满春楼有什么困难吗?”
无欢心堵,他能听出来男子的不愿,是嫌弃吗?
“公子为我赎身后,我可以为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