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铁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失眠的可不止杨少川一人,余铁人也同样失眠了,他彻夜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姐姐跟随他去纹身男那边,然后不断地想着自己父母,姐姐对他不好之类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爸妈买了排骨,难得烧了排骨汤给他喝,他姐姐还给他留了好几块肉,这让他心底的天平有有些动摇了,思索了很久,时而想起爹妈凶他的场面,姐姐踹他,叫他余狗子的场面,时而又回想起当晚姐姐跑上楼给他房间喷花露水的情景,他流下泪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忽然就后悔,当初不该和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玩赌牌了,在玩具牌赢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该不玩了的,思月也曾警告过他,不要总是想着把对方的牌赢过来,会遇到更厉害的人把他赢惨的,他不听,他觉得自己不会输,正常来说确实不会输,但是对方如果耍诈的话,他这单纯的头脑就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这天一大早他就摇晃着脑袋,恍恍惚惚地起来了,刚起来,看到爹妈留的米饭,他胡乱扒拉两口,不敢去看余铁虹的表情,他怕自己会很难做,可还是不经意就看到了自己姐姐疲劳的面孔,十六七岁的女孩,却看着像二三十一样,不注重打扮,也没什么朋友,整天在家里做家务,搞卫生,照顾弟弟,别人在外面嬉戏玩耍的年纪,她却在家常年养身体。
余铁人低着头吃完饭就出去了,余铁虹想叫住他,可是摇摇头还是算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懂事,也不听话……还是先收拾桌子吧,余铁虹将碗筷放锅里,端到后院去了,后院那里有个水井,比自来水好一些,自来水还得收费,就是用井水会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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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铁人往东去了,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找徐风,想让他帮帮自己,身边的亲戚他不敢说,怕惹的祸事被爸妈晓得。
“余狗子这么早就出来了,上哪去啊?”一个亲戚在门口吃着饭,叫喊着。
“噢,我去东边找朋友玩。”余铁人阴着脸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走了。
“狗子哥!咱们一会去玩沙坑吧?”又走了会有个小弟弟从屋里出来看到了余铁人喊道。
“滚。”余铁人看也没看他,辈分比自己大,叫狗子也就算了,小屁孩也叫自己狗子,他翻了翻白眼。
来到徐风家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打算把这几天的事好好讲一下,不知道对方起床了没,他咳嗽两声,准备敲门,这时对面的屋子,思月从里面出来了,正端着水杯出来刷牙,他说:“余铁人!你来干嘛呀?”
“呵呵,没事,我来找徐风的。”余铁人说着便开始敲门了,咚咚几声,可是里面没有回应,于是他又敲了几下,见还是没反应,他凑近脑袋从门缝看了一下,看不太清,于是他走到了后门,当他到了后面的时候猛然一愣,因为在河对岸的远处,有两三个人在那边坐在河边抽烟,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几个,不过这时候没管这些,他赶紧走到屋后看看徐风起床了没。
“踏马的?!”来到窗户前,他却没从窗户里看到里面的人,甚至连狗都不在,他挠挠头,没敢多待,一来怕河对岸的人注意到他,二来怕自己被当成小偷了,也不知道徐风去哪了,这一大早的。
余铁人回到前面,看到思月,然后走了上去,和他说:“思月……”
“咋地啦?”思月正在洗脸,不知道他想干嘛。
“我是说如果……”余铁人说,“我要去一个地方,如果我没回来,你一定要叫徐风来救我啊!”
“你要去哪里?”思月一愣,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