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杨少川正趴在李梦房间的窗口边，一直朝张然家的方向望着，眼神中充满了迷惑的东西，张然家的冰箱他后来又去打开过一次，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但房门一直紧闭，谁有这种能力不开门不开窗的情况下就把东西拿走呢，除了杨少川还能有谁，当然有的异人确实可以，比如任小狼，闪点，还有改造异人的林深……

“你一大早没地方去是不是，来到我家一句话也不说，就趴在那里看着……”张然还在床上待着，她早晨可是有起床气的，但是对杨少川她却发不出来，毕竟二人不熟，“那边是你前女友还是谁啊？话说你这样的也有谈过恋爱吗？”

杨少川耳朵微微一动，听到她说话不由地眼睑一垂，想起了任凤萍跟舒晴，其实两个女孩都是他心中所爱，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对二人的情感也越来越深，但某种固执的思想又让他不愿去找舒晴，就好像在跟自己斗法一样。

情感上的斗法，对方越伤心或者越让他伤心，他就越想伤害自己，越伤害自己就越快乐，所以……越伤心就越快乐……

总之他就是这样好像精神上自残的人，终究不适合拥有一个爱人，曾经他听过一句话，胆小鬼甚至都会惧怕幸福，连棉花都会伤到他们，所以趁还没受伤，赶紧离开对方。

但杨少川做的却是等对方伤害到自己以后，他再靠这种方式维持悲切的生活。

“谈过，都是我很爱的人。”杨少川叹息一口气。

“都？”李梦耸了耸眉毛，“渣男……那现在人呢？活的肯定比你好吧！”

“一个过世了，一个有男朋友了。”提及这些的时候，别的男人都会愤然不已，或者咒骂前任，但杨少川不会，不管对方曾经或者现在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他都会觉得，对方好像很可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情感。

不过杨少川并不知道，舒晴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即便是张雨非对她有追求的举动，她都拒绝着，因为她看到过那个暗凯的出现，虽然背影不像杨少川，但她也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

杨少川之所以不愿再去找的原因除了他用这种方式伤自己，还有就是再回首绝不会有好事。

曾经也有跟他玩的好的女孩子，彼此见最后一面，吃好喝好后就分别了，当某天女孩主动来找他，二人要么会成为爱人，要么就会变成仇人，不过爱人的几率几乎没有，绝大多数都是成为仇人。

所以他宁愿不再寻找舒晴，怕最后那点心头好也被绝杀了。

当然在他恢复身体后就去寻找舒晴那一刻，命运已经把他杀了。

“啊这……对你第一任感到抱歉……第二任我对你感到抱歉。”李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男孩会有这一面，“那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杨少川张了张嘴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眼前的女孩并不重要，但他说这话对于他的内心却很重要，虽然二人都不在，但他觉得……应该还是对任凤萍的感情会更多一些，可以说，如果任凤萍没有过世，他是不会重新喜欢上另一个女孩的。

现在冷静也清醒过来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舒晴更多的好像是某种弥补和保护，因为她的声音像任凤萍，二人好像没有更多的情感接触，像是朋友之间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对方正处于青春期，杨少川作为成年人对她稍微来一点成熟男子的魅力，她就浮想起来了。

对于现在的伤害他完全可以不顾，但要是舒晴结婚，他会不会去呢，他内心也曾想过这件事，要不要躲在某个角落看着他们，然后假装不小心被她发现，吓死她……

这种恶趣味他想起来就嘿嘿嘿地笑，但笑过之后也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不过他确实很想做，但想归想，自己到底也是已经“死去”的人，如果真的出现，不仅仅是吓到她那么简单了，恐怕还会影响她的生活，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别人平静的生活出现问题。

毕竟都过去两年了，总不能不让她再谈恋爱吧，她还那么年少。

“非要说的话，恐怕会对第一任更喜欢一些，那是个姐姐。”杨少川想了想还是说着，同时也回想起了最初的时候，爱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