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寒瑾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太后又动手了?”
“那倒没有,”崔十八摇头:“只不过以防万一么,温二小姐又没什么靠山,太后想要拿捏温二小姐实在是太简单了,纵使咱们让人在宫里瞧着,虽说能保温二小姐无性命之忧,可那些暗地里的小手段,咱们也管不了。”
崔十八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裴寒瑾不惧怕太后,可并不代表温容也能像他一样放肆。
再怎么说,太后如今都是温容的母后,想要拿捏温容,只需要一个孝字便能让她越不过去。
不说别的,只单说前面几次让温容罚抄佛经一事,便足以见得。
“这与本王有什么关系?”裴寒瑾嘴上这么说着,可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么没所谓的样子。
是是是,崔十八还看不出来裴寒瑾的嘴硬么。
总之是天塌下来,都砸不坏他们王爷的嘴。
崔十八不吭声,裴寒瑾想要台阶下也没有,憋着气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的书,最终忍不住把手上的竹简一扔。
“陆家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是说陆小姐么,她被关在家里呢,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崔十八一听,立即就明白裴寒瑾的意思了,笑眯眯的。
“你准备些东西,改日送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裴寒瑾自然是对陆嫣然没什么心思的,只是既然陆嫣然是太后寄予厚望的,那便去瞧瞧。
一个地方让太后不痛快了,那便再给一个甜头吊着,这样才能稳妥。
裴寒瑾自暗暗想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竹简,又看了看被放在袖子里的那方手帕,心中更加郁闷,于是也看不下去那书了。
“崔十八,拿两壶酒来。”
不知偷偷送给春云的那点儿银子她有没有发现,总之春云是被接出了宫了。
悦红偷偷出去瞧了,来接春云的是一家子的人。
并没有因为春云如今这幅模样便露出什么瞧不起的意思,一路上都是她那个哥哥给背着走的。
“那样就好。”温容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