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担心之际,却见一旁的曹文山身形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曹文山一脸平静的坐直了身子。
虽然脸上红晕不减,且身上有着浓郁的酒气。
但那迷迷瞪瞪的眼神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清明。
“老师,原来您没醉,那您刚刚!”
刘子涛有些惊讶,不免焦急。
“怕什么?本官既然说了,自然是故意为之。”曹文山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这才淡淡道。
“可是老师,您刚刚说的,却也不假啊!”刘子涛有些不解。
“哼!你懂什么!”
曹文山摇摇头。
“大渊想要开辟第二战线之事,的确是三年前就有传言。
我西南道也的确没那么好绕行。
可半月前曾有一些樵夫陆续失踪,西南道与我郁州紧邻以西的西洲那位刘知州,最近一次面见布政使大人,此人可是缺席的。
你猜何故缺席?”
“大人,难道你是说西洲那边已经发现那群蛮子踪迹,这是布政使大人以免刘知州影响军心?”刘子涛反问。
“非也!”
曹文山摇摇头。
“此事尚无定论,许是当真身体有碍这也不一定。
某担心的还不是这些,某担心的反倒是布政使大人呐!”
“布政使大人有何问题?”
“你当真以为我刚刚所说的一些话都是胡言乱语。”
曹文山瞥了眼刘子涛有些失望摇头。
“北燕时期那么多故土是怎么丢失的你不知道?
如今秦相爷对大渊的态度你也不知道?”
听着自家老师所言,刘子涛莫名感觉背后一阵寒意。
天下人都在私底下议论,其秦相爷是投降派,只怕早有投靠大渊之心。
当然这只是说说,断无证据之事,谁也不敢明说。
“老师,您难道担心布政使大人他....”
“那倒不至于,如若是内患,脚踩两只船倒也无妨。
可大渊毕竟是异族,多多少少他也有所顾虑。
不过具体顾虑多少,本官也不清楚。
其次便是西南道最近流年不利,库房空虚啊。
本官没记错的话,布政使大人,再过两年也要卸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