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问题居然如此危险？

那当年那些【璀璨黄金】究竟是整了一个多狠的活啊？

该不会末日就是被他们折腾出来的吧？

罗伊德在心里无理由的腹诽了一通。

但这只能算是恶意揣测，无端指责了。

以一般理性而论，【璀璨黄金】已经登临了权力地位财富的最顶峰，于情于理都没必要去搞出什么世界末日，何况那个计划也并非一人参与，总不可能一大批顶尖强者集体干傻事吧？

所以导致末日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把《癫狂之书》挖出来的无名登山家。

罗伊德在脑内把‘锅’分了一下，又放下了这個没有答案的问题，转口询问起层次提升，以及至高领域的事。

结果两位院长的反应，都有些出人意料：

“嗯？这种问题，你为什么会问我？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隐私，就不要拿出来探讨了。”

“你为什么现在就关心【至高领域】这种层次了？不要那么浮躁，等你晋升圣者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他俩的这番态度，让罗伊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问了，有种向老师解释什么是‘命座’‘专武’的无力感。

看来别人终究指望不上，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拼搏和努力才行……

于是罗伊德就只好提出了最后的问题，关于那个新的，诡异的体系【虚妄】

前任院长一听这个，顿时就来劲了。

“哦？果然如此，这一领域，果然是存在着一条路径的，看来我和扎姆艾尔的推测是正确的！”

说罢，他就让罗伊德把【投影】释放出来，然后围着它绕了好几圈，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观察。

“嗯……对的！就是这样！没错！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确实是人类无法涉足的路径，但对你来说却不是问题……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他兴奋得一个劲的狂笑，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像是多年研究终于结出了硕果一般。

可罗伊德却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的，连忙追问道：

“那个……请您先冷静一下，我对于这个体系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提升？从哪里获取相关的知识？”

谁知前任院长居然堂而皇之的答道：

“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不是都说了吗？这是正常人类无法涉足的体系，也可以说你是第一个涉足这个体系的人，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都要靠伱自己去探索，回头有什么成果和收获了，记得跟我还有扎姆艾尔分享一下就好。”

“不是……这……”

罗伊德一下子有些无语了。

你这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啊？怎么还反过来找学生要成果了？

他又连忙望向了一旁的哈兹莱德院长，结果后者却更加不堪，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疑惑和纳闷，还在反过来问道：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虚妄】又是什么？”

“哈兹莱德你不要着急，回头我给你补补课就知道了。”

“哦好的，能听您授课，是我的荣幸。”

罗伊德眼见着两人要去开小灶了，连忙提醒了一句：

“等等，那我呢？”

“请自己努力探索，请自己加油践行。”

“…………”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可都是为你好，我自己都没涉足过这个体系，对它的了解也仅仅是浮于表面的皮毛，我真传授给你我的理解和认知，恐怕是误导你。”

前任院长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撂挑子行为辩解，然后也不等罗伊德反驳，就这么拉着哈兹莱德院长跑去开小灶了。

唉……密兹卡托克疯人院，果然是个上梁不正的地方……

罗伊德在心里无奈的腹诽了一句，摇了摇头。

虽然从大道理方面来讲，前任院长给出的理由还算是说得通，他没有涉足【虚妄】体系，就只能算是个编外的爱好者和旁观者，若是非得去接受他的知识，就好比是航空航天系的学生跟着相声演员学习火箭知识一样。

可是你让我自己去探索，自己去践行，我也完全没头绪啊？

罗伊德正觉得无可奈何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口蹲着一头触手怪，触手上卷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像是刚从谁的胸腔里剥出来似的，依旧温热，依旧在跳动。

“叽咕叽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