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果园的人开始下班了。
林京北没去两个伯伯家吃饭,更是硬气地没跟林父回镇上吃。
这边还有些米面之类的,他对付地煮了碗面。
林长春看不懂他的操作,“你个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嘴咋了。”
林京北:“摔了一跤,我跟老师请过假了,明天不用去学校,今晚跟你在这守果园。”
林长春翘起一边嘴唇,觑他,“你是不是还记着你爹那话呢。”
说不认林鹿就让他滚的话。
林京北将头歪过一边,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没有。”
林长春:“没有,你咋不回去吃饭?”
林京北中午就没吃多少,几大口就吃完了一碗面,顺便打了个饱嗝。
“腿疼,不想来来回回地走。”
林长春拿起外套,“随你,你爹问起来我可实话实说,他要是打你了,不关我的事啊。”
“他打我干嘛?”林京北嘟囔。
“我走了啊。”林长春骑上自行车,也不再劝他。
小崽子上了五六年级后就变得叛逆了,外人看不出来,他看的真真的。
反正,他和老婆子现在就秉持着一个原则——做好自己的事,他们一家三口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他刚到家,李香莲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爸,你回来了。”林鹿坐在轮椅上,笑着跟他打招呼。
林长春还没见过这玩意,摸了两把,“这是啥?”
林鹿:“轮椅,很方便出门。”
说着,她示范了两下给林长春瞧。
“可以可以,你说现在的人咋这么厉害,啥玩意都能造出来。”林长春感慨。
林鹿:那是你还没见过真正厉害的。
京都那边才叫富贵迷人眼。
李香莲拿出碗筷,斜林父好几眼:“赶紧先去洗澡,要吃饭了,你这一身臭死了你不知道啊。”
林长春嘴角抽搐:“你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开始说这种话了。”
以前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了一回的时候,还没被嫌弃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