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望着谷畸亭消失于视野中,陆缘仍处在思考状态。
他不太喜欢超出掌控的事,尽管刚刚判断对方没有说谎,但他仍有些不放心。
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确认一下他的记忆。
心中打定主意。
陆缘瞬息返回闭关竹屋,刚进门,他放于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取来手机,陆缘一看上面信息,顿时露出笑容。
“谢了,二壮,你想让我何时过去?”
对面很想说立刻,但犹豫几秒,还是回复道:“若是可以,待罗天大醮结束之后吧,那时关注我这里的人应当会少一些,我也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陆缘倒是无所谓人多少,但他尊重对方的选择。
“好,到时见。”
说完,陆缘身形又一次消失。
山下某海滨城市的一间小酒馆内,因为白天的缘故,人流并不多,舒缓的音乐下,酒馆老板惬意的洗着酒杯。
在他对面吧台上,一个相貌神似贝爷的外国人正将几杯琥珀色的酒液往一起掺。
酒馆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兴许是心情不错,开口提了句,“朋友,没什么过不去的,生活就像脱衣服,惊喜永远都在最后。”
男人闻言一笑,“我喜欢你说的话,但愿它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几种来自苏格兰艾莱岛的单一麦芽威士忌,被男人掺着一口干入,强烈的海洋气息混着煤烟熏味,就算是对于喜欢重口味的人来说,也有些要命。
然而男人一口喝掉半杯,只是稍稍咂了咂嘴。
酒馆老板眉梢一挑,“朋友你看上去可不像俄罗斯人,德国还是法国?总不可能是捷克吧?”
男人笑着正要回答,眼角忽然察觉身边多了一位。
来人木簪束发,蓝底道袍,腰悬葫芦,俊美出尘。
巴伦发誓,他没有喝醉,也不可能喝醉,但却完全没捕捉到对方是如何出现,非要形容的话,就像画面中突然插入了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