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张邈之接到了赵初一的电话，赵初一在电话那边带着哭腔对他说：“喂，老张，楠楠死了。”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赵初一又说了一次，他还生气赵初一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初一，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今天大年初一。”

“我不是开玩笑的，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楠楠去世了，他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在紧急联系人里面找到的我。”赵初一的哭声根本止不住，卢楠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今年毕业之后是打算回国去找卢楠楠的，现在卢楠楠死了。

卢楠楠离开深市之后没有人见过她，她也尝试过去联系她，但是各种方法都联系不到她。终于在几个月之后在卢真的微博小号里面看到了她发的微博，知道了她的一点消息。

她试过给卢真的微博小号发很多消息，但是没有收到她的只言片语，她也放弃了，从她的微博里面才能看到她生活的碎片，可以看出来卢真生活过的还不错。

卢楠楠的微博页面，第一条微博是八个小时之前她发得，卢楠楠那时候还在期待新年的到来，她看到的时候还给卢楠楠点了赞，然后八个小时之后她居然收到了她的死讯。

“你还说不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她的家人，找卢家人还不容易。”张邈之确定赵初一在开玩笑了，在深市谁不知道她和卢家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啊，楠楠两年前就离开深市了，她离开之后我问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见过她。”赵初一没想过张邈之完全不知道卢楠楠的消息，当初卢楠楠被赶出卢家的事情，圈子里还有人不知道吗？

张邈之确实不知道，他出国之后没有联系过卢楠楠，他的家人也没有跟他说过关于卢楠楠的任何消息。他没问别人不说，导致他现在对于卢楠楠的记忆还在两年半以前，最后分手的那一幕。

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刺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那她在哪，警察打电话给你应该有说在哪吧。”张邈之不知道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反应不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在福省的营州，我订了最近的机票回国，落地首都，你要回去吗？”赵初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张邈之完全不知道卢楠楠的消息，他早就忘记卢真了吧，这件事他还会管吗？

“我马上订机票，我们在首都见吧。”赵初一提醒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国，只要他回国了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虽然假的几率太低了。

赵初一先出发，但是转机的时间加起来，她和张邈之差不多同时间到首都。

从首都出发到福省省会，再从省会到营州，最后他们花了将近三十个小时赶到了营州西街派出所。

负责卢楠楠事件是一个女警察，卢楠楠这个案件比较简单，嫌疑人自首，路边的监控也全程拍到了，没有争议司机全责。

比起案件，更加简单的是卢楠楠的通讯录，上面只有几个同事的电话和房东的电话，一个亲人的电话号码都没有，问了一圈都没问到她的亲人联系方式，最后还是有人不小心点到了卢楠楠的紧急联系人，才找了一个联系电话，联系到了赵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