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葛图虽在石姑的出现后对当年的情份有丝眷念,但妻儿之死早已经是不可解的仇怨,如今再添乌兰旗这一桩,于葛图来说,大可就此做个顺水人情,得到乌兰族的民心。
然而石姑这话又打动了两人,尤其是乌兰旗,左右这妇人就在手上,跑又跑不掉,晚死几日无妨碍,可头马节的魁首,却对于他们乌兰族来说更加的重要。
于是乌兰旗咬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石姑只知他们在乎头马节的魁首,却不知头马节于寮国各部族来说,那是权力的象征。
大部族千方百计弄来草原上最好的马献给国君,不仅是要得到国君的封赏,更重要的是在头马节上拿出各部族的实力予以震撼,使得其他部族不敢打主意。
而乌兰族做为小部族,岂能与上京的四大部族相比较,所以他们要在头马节上得到魁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做为国君得回上京皇宫的条件,头马节的魁首才是契机。
这也是乌兰族家主与耶律葛图在牧场里商议多日而没有最终办法的原因。
石姑见两人为了头马节一事动心了,心头一喜,当即问道:“你乌兰族在头马节上最重要的对手是谁?”
说起这个,就相当于揭乌兰族的短了,在头马节上,乌兰族连一匹好马都献不出来,他们正想着在头马节之前抢夺其他部族的马匹,做为国君重回皇宫,借头马节压制古里族的契机。
石姑看着两人陷入沉思,又面露难色的样子,算是明白了他们的困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弱。
“先前我们去过一趟上京,依我看,上京城里眼下最有能力的,便是古里族、谙蛮族,以及神秘的阿拔族了。”
不,还有不少部族都比乌兰族强,然而乌兰旗没法说出口,耶律葛图眼下也没有其他的依仗。
石姑接着说道:“谙蛮族和阿拔族我能想办法阻止他们参加头马节献马,唯有古里族,咱们要是能将古里族的资源夺回手上,便不惧其他部族的威胁,定能在头马节上得到魁首。”
这法子倒是好,可是眼前这汉人小妇,她有什么能耐阻止谙蛮族和阿拔族,何况阿拔族这些年出了一位神秘怪人巫医,他们乌兰族也从国君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