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施大海在认出任荣长的眼睛后,立即抓起身前的京卫往前头一挡,正好任荣长手中的兵器飞出,刺入了京卫的胸膛。
施大海随即又抓起一名京卫往前一扔,自己却借势翻出了窗户逃命了。
其他的京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势不对,纷纷上前围困住任荣长。
任荣长自然也认出了施大海,正是当年在平江府竹园里追杀的施大海,此人跳了笠泽湖竟然没有死,倒是那脸上一道疤痕,恐怕是笠泽湖边的岩石所伤的。
一时间任荣长被这些京卫缠住,没办法追杀施大海,只得顺手将这些绊住他的京卫全部给杀了才脱了身。
夜黑风高,任荣长奔走在街头,却再也没了施大海的身影。
任荣长想起那些京卫们说的话,再一想这前因后果,心头担忧的事恐怕要发生了,是接着往南边去救双胞胎两孩子,还是回京城救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
世纪难题摆在任荣长的眼前,他心如刀绞,最后在天边露白之时,他潜回客栈,唤出战马,往京城里赶。
京城国师府里,天没亮宋来喜就被师父柳仲叫醒,一个包袱送到宋来喜的眼前,柳仲面色焦急的开口:“快走,你近日有大难,立即离开京城回百经观去。”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宋来喜还没反应过来,包袱就落在他手中,两名府卫押着他往外走,师父这是要强行将他送回百经观呢。
宋来喜所学到底不及师父的能耐,何况卜卦者大多不算自己的前程,而他师父却是看出了命盘,催着他赶紧离开。
宋来喜担心师父,劝着师父跟他一起走,柳仲却是摆了手,他既然已经成了国师,即使死也得死在朝中,否则定会给百经观带来危机,何况这一次不是他有难,而是这个徒弟有难。
“记住了,来喜,你一定要往东走,不要停留,不要住店,赶紧回到百经观,到了再给为师写信。”
宋来喜都没怎么听清师父的话,人被府卫押着上了马背,背上包袱,披头散发的也来不及梳洗,就随手从怀里摸出毛笔将一头乌发盘住,这就拉住缰绳,带着两名府卫匆匆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