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但是有一点,秦丞相如今是与平西侯划开界限,是为自保,他定是知道了长公主与他的婚事是假的。”
对于身边这么一位谋臣来说,用来起的确舒服,可是防着他时也是心累。
“若是如此,秦丞相与上次祭祖大典上行刺一事可有瓜葛?”
荣晏心思深沉,想得也多,但是宋九没有反驳,这件事查不出来,她也听不到秦丞相的心声,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了平西侯。
夜里,从刑部出来的裴归义直奔贤王府,被送去刑部的五品官员齐金已经伏法,并说出隐情,竟然比宋九在大殿上审的要精彩。
那把弓弩不是齐金带入祭祀大典的,他身为文官掩饰,与众位文官走在一起,进入时又有层层禁卫军搜身看管,他没有这个机会。
而那柄弓弩正是在大典时有人塞到他手中的,当时他拿到东西的时候弓弩上有泥土,他察觉多半是有人事先埋于地下,等入了场地再挖出来。
而这个塞给他弓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西侯。
裴归义想不清的是,平西侯是武将,为何将弓弩塞给站在靠后的五品官员的手中,而不是靠近前头的平西侯亲自动手,依着他的功夫和身手,恐怕那日就真的取了后直的性命了。
舍近求远,却又让齐金发现了是他塞到他手上的,这逻辑讲不通啊。
一向审案子严谨的裴归义,想了一日都没有想明白,如今迫不及待的赶紧回贤王府将此事告知宋九,就是想听一听三婶会不会给他什么启示。
然而宋九难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只是此事直指平西侯,再加上他养私军一事,他总归有造反的心。
宋九没让他将刑问的案卷交去御书房,而是先将此事压下,她明日会与夫君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第二日天才亮,长公主府上下就忙活了起来。
昨夜平西侯夜宿长公主府,年过四十的平西侯如同枯木逢春,与长公主一夜风流,早上起来时,气色都好了,似乎瞬间年轻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