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两兄弟简直被石姑磨得没了脾气,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们两人便听出来是军爷的脚步,这是在催促他们离开了。
没了办法,鲁家两兄弟立了字据,说明是乌兰副将的要求,将鲁家两兄弟送来铁铺里学手艺,为期三个月,石家老头必要教会这两人。
很快鲁家两兄弟出门去了。
石姑看着手中的两张字据,这就朝骡车老汉招手。
老汉过来,忙说道:“姓鲁的跟那两位军爷走了,是真的替乌兰族来收税的,听说不只这两间铺子,这一条街的铺子都要收税。”
石姑知道,乌兰旗底下的小兵不敢这么张狂,所以摧出一两个傀儡,鲁家两兄弟得意不了多久,一旦引起民愤,乌兰旗就拿这两人泄愤,这样一来,税钱入了手,名声也保住了。
只可惜这两蠢货不知道原由,一入幽州城就被人当枪使了。
石姑劝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刚才老汉那钱被收走,我再给你一份补偿,不过我还想你帮我办件事。”
骡车老汉哪还敢再要补偿,只是石姑强行将钱塞到他的手中,骡车老汉赶车不易,又生在这世道,活着都不易。
石姑交代老汉将刚才的两张字条拿出去裱上,她要将字条裱在铺中最显眼的地方。
到时候新香料一来,她再通知各位权贵夫人来买货,那时个个都能瞧见,而且这几日想必鲁家兄弟日日都会来,这裱上来的字条就越多。
乌兰族借着私欲在城中敛财,逼迫百姓,这些权贵自然看不惯,百姓没法生存下去,对寮国人也没有好处,如此一来,乌兰旗的私欲就会被人发现,指不定还要上报到朝廷。
骡车老汉这就去办了。
这对鲁家兄弟当真是日日都来,从每日三十两银子,到每日五十两银子,石姑给得越爽快,他们的心越是贪,立的字据也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