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无比的快乐，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的上这样的快乐了！

可是他失去了这种快乐！

失去了这种权利！

感受着手中金属管当中传来的逐渐微弱的心跳，感受着喷射的鲜血逐渐的消失，布鲁斯·韦恩的心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因为在愤怒之后，迅速的找到了理由。

“这个男人和我差不多大，从年龄看就不可能，那个杀死我父母的人再怎么样也应该都有四十岁了……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

复仇的快感因为自己的判断而消退了，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应该感受到羞愧，因为他的确感受到了羞愧，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调查，只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愤怒，以及仇恨就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他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并且，并且……

布鲁斯·韦恩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因为在刚刚的时候，他在怨恨对方，甚至出现了让阿福被人杀死，然后自己可以再次复仇的荒诞的想法。

品味到那种复仇的快乐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

但是……

“这不是真正的我，绝对不是。”

深吸了口气，布鲁斯·韦恩不愿意相信那是真正的自己，他很清楚，所有人的心中其实都是有着野兽存在的，而刚刚，这个自称是自己的臣民，但却更像是弄臣一样的人，却引动了自己心中的野兽，差一点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追逐复仇快乐的疯子。

他，深刻的为自己感受到愧疚。

这种巨大的愧疚让他心中的憎恨之火越发的强烈，因为正是因为父母被杀的仇恨，他才会因为这不理智的行为杀死了一个普通人，他必须引以为戒，并且记住这一份仇恨，等到找到杀死自己父母的真凶的时候，他会一并偿还！

而且，不管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出于怎么样的理由来找自己的，自己都应该给予对方足够的补偿，如果对方有孩子或者家人的话，自己一定要补偿好。

并且对方来复仇的时候，自己不会抵抗，因为……

“复仇实在是太美妙了，你不想别人无法体会，对吗？”

李珂的声音在布鲁斯·韦恩的耳边响起，布鲁斯·韦恩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下一刻，他就看到被自己刺穿了心脏的李珂抬起头对着他笑了出来，然后猛地爆散成为了无数的蝙蝠！

而他迅速的扭头，却看到在自己十米远的地方，那个穿着诡异的蝙蝠装的男人，正靠在墙角，就仿佛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但是自己手上温热的鲜血，还有那种复仇的快乐，绝对不是假的。

这个人是故意的！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布鲁斯·韦恩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绪，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刚刚被眼前的这个人引发出了内心最深切的黑暗。因为现在，他感觉到了两种放松。

一种是自己没有真的杀死人的放松，另外一种，是对方果然是有预谋的来找自己的，自己可以再次进行自己的复仇了。

他很想否认这一点，但是在看清楚对方复活之后，自己的心中的两种放松，却让他明白自己并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子正义，那样子……

光明。

他尽可能的无视了自己的黑暗，而李珂也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我亲爱的国王陛下，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尤其是……你。”

李珂认真的看着布鲁斯·韦恩，他此时此刻说的就是实话。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单纯的蝙蝠侠宇宙的话，李珂是无所谓的，虽然世界很黑暗，但是不管世界观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很正常的科幻世界，最多有点不科学的黑科技而已。

但是在哥谭的旁边，有着大都会的存在。

而且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适合扮演战锤原体，阿尔萨斯，以及猎魔人杰洛特的屁股下巴的男人，一个再世的耶稣基督。

这就意味着无数的危险和恐怖的存在会降临，这个世界将会经历无数的危险和艰辛。

但问题是，DC当中最危险的人，到底是谁呢？

毫无疑问，是蝙蝠侠。

如果只有超人的话，那么只要他动用一下自己的超级大脑，那么这个世界只有百分之一的毁灭概率，但是如果有了蝙蝠侠，那么毁灭的概率就无限高了。

很多时候，导致世界危机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蝙蝠侠。

但是蝙蝠侠是坏人吗？

李珂觉得不是，虽然他是一个典型的美国白人富人拯救世界的代表，和托尼·史塔克一样是实打实的意识形态输出。

可是单纯说贡献和心态的话，蝙蝠侠毫无疑问的配得上超级英雄的名称。比托尼·斯塔克不管是从态度还是贡献，又或者是能力上都是碾压的。

可问题是像是蝙蝠侠这样子打击黑帮和犯罪，看上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但哥谭的根子就是歪的，那么超级反派就会层出不穷。

必须让这些超级反派没有生长起来的土壤才可以。

但是话说回来，这么多的黑帮和犯罪者，想要让平民安稳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哥谭的一切都被韦恩财团和隐身在韦恩财团当中的猫头鹰法庭控制着，想要让哥谭人不犯法，那就是在痴人说梦。

而且，李珂知道一件很魔幻的事情。

在未来，哥谭的犯罪率，枪击率，在经过蝙蝠侠几十年的治理之后，比现实的纽约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