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

徐子涵记得，他在南方军区总院的时候，听到过沈笑笑跟那个师姐讨论过关于什么信息素的问题。直觉告诉徐子涵，眼前路子超说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理智回归，徐子涵在便利店里面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准备好好听听路子超的说辞。

“但是后来，沈笑笑的师姐似乎将自己先前的理论全盘推翻，所谓的信息素只不过是调控T细胞数量的细胞因子而已。

“也就是说——”

路子超说话的节奏顿了顿，此时徐子涵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路子超这边。这边路子超顿了顿，徐子涵那边也配合着吞了一口唾沫。

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路子超和徐子涵两人相视而坐。坐下之后，看着徐子涵眼中愤怒的情绪已经有消退的迹象，路子超这才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丧尸病毒的作用机理可能跟T细胞数量密切相关。所以，丧尸并不是对于身上带病的人不存在攻击欲望，而是对于带有特定疾病的人没有攻击欲望。”

“特定疾病？究竟是哪种疾病啊！”

可能是急性子，也可能是忍受不了路子超再继续卖关子，徐子涵甚至都开始催促了。

“就是那种致病机理密切依靠T细胞的疾病，甚至对于血脑屏障有透过需求的疾病患者，丧尸们都有可能不会进行攻击。”

徐子涵脑袋一歪，这次路子超说的话里面徐子涵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了。

好在，路子超也是看出来徐子涵此时脸上的疑惑，也是意识到自己口中的这些专业名词在别人听起来还是比较难理解。

略微思考了一下，路子超决定用另外一种更加容易理解的方法给徐子涵解释。

“就是说，可能只有像艾滋病患者这种指定疾病类型的患者才不在丧尸群的攻击范围之内，其他的诸如小感冒之类的，恐怕该被啃的还是会被丧尸啃。”

这下徐子涵听懂了，坐直了身子，越过眼前的路子超，徐子涵看向便利店外面，那些因为蜂鸣器而处于狂暴状态的丧尸。

“所以说，虽然笑笑身上有病，但是丧尸还是会攻击她？”

“没错。”

一时间，徐子涵看着外面的丧尸群眼神放空，心里感觉到一阵后怕。

“也就是说，刚刚我差点就亲手将沈笑笑杀死了？”

话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徐子涵在心中暗自惊叹。惊叹和后怕之后，便是羞愧，徐子涵他分明记得在不久之前的刚刚自己还在质问路子超他不配当沈笑笑男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