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从程家到江家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江匀却硬是走了半个小时。
这条路他曾走过许多回,却从未觉得这条路的夜景原来这么好看。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落在地上的影子时短时长,俊朗颀长的身姿融入昏暗的夜色中,衬着赋春独有的烟火气,好似勾勒出了一幅隽永的水墨画。
当江匀揉着隐隐泛疼的额头开门进屋,一直守在门边的发财听到动静后立马从睡梦中醒过来,热情地围在他身边摇尾巴,屁股一扭一扭的。
江匀十分敷衍地摸了两下它的狗头。
他没有开灯,借着昏暗的光线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寻到沙发后满身酒气的往上面一躺。屋内安静无声,他随意地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缓缓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江匀的酒量不好。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可即便如此,酒精的麻痹作用依旧无法抑制他心里的高兴和躁动。
恋爱果然使人上头。
躺了一会儿后,他放下手拍了拍沙发边沿,漫不经心地唤道:“发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