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你爱人从这离开,京州就热闹了起来,你们说什么了.....?”柴明坐到他旁边,身体很松弛,一副不设防的模样。
祁同伟心中一动,反问:“你不知道?”
柴明扭头笑道:“我应该知道?”
安装监听器的是松小年,他是范赵一系的人,我又不是,怎么会知道呢。
祁同伟明白,柴明这是来表明立场,不过选在这个时间节点,目的是什么?
且这话是真还是假?
可不等祁同伟多询问,柴明便岔开话题,东拉西扯了五分钟,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仿佛只是单纯的表明一下立场。
可官场之中,哪怕一个眼神,一次抖肩都有其深意。
祁同伟蹙眉思考;
不是范赵一系、也不是有梁一系,那只能是平焦一系.....如果真是平焦一系,沉寂装死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表明身份?
跟宣示主权一样......有什么意义呀。
怎么滴,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和焦飞跃的私交?
梁群峰还没当一把手呢,现在搞这些,有点早了吧......
“柴明深夜到访,目的无非是三种;示好、威慑、安抚,他是属于那种呢。”
人在安静私密的空间里,且还是独处情况下,大脑就会异常清晰,很容易瞎瘠薄乱想.....
一,示好......梁群峰还不一定能赢,根本没必要这个时候搞这一出,pass。
二,威慑......这更扯淡,俩人不仅有私交,还有利益纠缠,关系很稳固。
三,安抚......
难道.......
思考良久,祁同伟豁然抬头,面色大变。
“不好,算漏了一环,我怎么把焦飞跃给忘了,谁说汉东这次换届一定要决出一个一把手,就不能临时空置吗。”
“让焦飞跃担任省长,过渡一年半代理省委书记,直接一步登天。这在未来是有迹可循的。”
“我要是平鸿振,面对范志文的背刺,岂能如此轻易的相信梁群峰.....说到底,无论是范志文还是梁群峰,都是外人,只有焦飞跃才是自家人。”
祁同伟站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