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了声音,四处偶尔有亮光闪过,而寇流则是趴在这里,一动不动。
当冷风再次吹来,瓦片哗哗作响,却不见了那瓦上人。
夜色之下,只有一个黑影,飞檐走壁,留下一道残影。
“吱~~”
木门被推开。
下一刻,一只大手已经死死掐住了寇流的脖颈,连带着他的半张脸都被巴掌盖住。
“是我!是我!”
路去病从睡梦里惊醒,手忙脚乱的点灯。
他抬头一看。
桃子正掐着寇流的脖颈,寇流一身黑衣,被掐的面色通红。
“好啊!果然是你!肥猪派你前来杀我?!”
路去病大怒,赶忙拿出了放在床上的剑。
“我有大事要告知!”
桃子麻利的松开了手,寇流这才能顺畅的呼吸,他揉了揉脖颈,有些难受。
“你这狗贼!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便捉你见官!”
“我是来救你们的!肥宗宪要派人杀你们!”
“哈!终于承认了!”
桃子猛地看向了路去病,路去病一顿,收了声。
刘桃子这才看向了寇流,“什么事?”
“我今日去肥宗宪的府中,发现此人竟与祭酒勾结,他要召集三十余人,全副武装,袭杀你们二人!”
“一派胡言!”
路去病再次打断了他。
“崔祭酒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与肥宗宪勾结?”
“这分明是肥宗宪的离间之计!”
“桃子,我们捉了他......”
刘桃子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必多说。”
“寇流....你便回去告知肥宗宪,勿要使什么伎俩,等着祭酒处罚便是。”
寇流瞪圆了双眼,“我不是肥宗宪派来的!他们真的要....”
他迎着桃子的目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路去病更加生气,“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勿要插手了,也别去找祭酒了,就忙好你自己的事情。”
桃子说着话,再次躺在了床上。
路去病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在怀疑祭酒???”
“你知道祭酒是什么人吗?博陵崔氏啊!他父亲乃是前中书令崔华阳!道德名士!”
“若非他父亲坐事除名,他怎么会在这里做什么祭酒?”
“他为人俭朴,有才学,待人宽厚,那是一等一的名士,你就因为这胡儿的一句话,就要怀疑这般人物??”
桃子平静的说道:“既是这般名士,又何必牵连他到这肮脏事?且等着他处置了肥宗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