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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他就是因为知道才问的,“那个是最近才抓到的,放血都还没放干净,根本没办法在他身上上标记。”
那这下子就麻烦了。
一瞬间苍老了四十岁的咕噜疲倦无比地问道:“那有没有他的血,有没有保存他的血?”
人们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位来自异国的行刑官,这一位也是对付血术士的高手,既然她这么问,或许还有办法。
副院长赶紧推了一下身旁那个壮硕的医生,手持短柄斧,上面还滴答滴答落着血的医生迅速冲回院内,只花了不到二十秒钟的时间,就带着一小瓶血液回来,交到了咕噜的手中。
咕噜接过那小瓶鲜血,一言不发地摘下了兜帽,露出了半羊人的样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搭在了脑袋一侧的弯角上。
她喃喃道:“母亲啊,请原谅我。”
伴随着那样的低语,咕噜用略带颤抖的手,拔出了自己弯曲的羊角,带出了最后一丝鲜血。
稀薄的血液凝聚出脆弱如纸片的魔法阵,落在了被捏碎的瓶子上,诱导出了一层血色的幻幕。
看得出咕噜已经尽力了,但这层幻幕依然很抽象,在十分不稳定地扭曲着,仅能看出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家伙猛啃的样子,不远处有一个门。
“在国立魔法大学,就在大门处!”
教导主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门他走了几十年,化成灰都认识。
为什么那家伙会去国立魔法大学?
淡红色的虚影在此刻剧烈扭曲,在这个夏日的午间,他们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并非心理上的冷意,而是真正的冰冷之意。
淡红色的虚影透出了一股蓝色,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血术士的面前。
教导主任目光一抖。
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魔法公爵的小女儿,她携带万里的冰霜而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