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罗德脸上的笑容变了,变得刻薄而冷漠,“老师,如果您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扔在街道上,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只能跟随其他人行乞,拼命攒钱想要用魔法出人头地,结果在学校的日子里,还是被挖苦,被孤立,被当作异类,甚至连宿舍都没有你的位置,您当然也会觉得权势是好东西。”
“还放不下吗?你已经比许多人成功了,有的人延毕,有的人落榜,有的人拼尽全力才只能正常毕业,有的人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去做一些危险的兼职,而你现在是阿瓦隆魔法团的副团长,八级魔法师,骑士头衔也拿到了。”
“那又有什么用呢?没有领地,没有真正的爵位,我什么都算不上。”
罗德将目光放到窗外,目光迷离。
“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事情了,所以我要忍住现在的不开心,为了将来能够开心地活下去。”
“你只会越来越患得患失的,罗德。”教导主任摇了摇头,“所有的一切都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你也许在生命走到尽头前,都无法真正触及到。”
罗德叹了口气,很亲密地靠向了自己的老师。
教导主任的瞳孔却在此刻骤然一缩。
他低头看去,长剑刺入了自己的小腹,正在缓缓拧动着,肠子被拧成一团,火焰燎烧着血肉,但混在红焰之中的,是鲜血的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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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还是那么喜欢说教。”罗德附在教导主任的耳旁轻轻说道,“可惜,说教毫无意义,唯有握在手中的力量才是真实的。”
教导主任喘着气,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紧紧攥住了他的咽喉,“这是......鲜血魔法!”
“请不要那么吃惊啊,老师。”罗德微微一笑,“您作为阿瓦隆魔法团团员活动的时候,不是常常有这种感觉吗?”
“你作为阿瓦隆魔法团的副团长,居然堕落为血术士。”
“堕落?”罗德哑然失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原本就是呢?”
教导主任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你们——”
罗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多言,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局面完全落在他的手中,“似乎说得有些多了,抱歉了,老师。”
长剑拔出,罗德从教导主任的小腹间抽出了那把剑,鲜血却没有从中喷出,交织为网的鲜血魔法渗透进入了血肉之中。
鲜血逆流。教导主任的身躯胀大了起来,他的后背骤然破开,喷出的血液是剑的形状。
鲜血魔法,血剑。
骤然失血之下,教导主任有些无力地跪倒在地,四肢冰冷而麻木,大脑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罗德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教导主任,轻轻地叹了口气。
“老师,你老了,谁能想到,那个徒手能捏爆血术士脑袋的魔法师,现在只能像条濒死的狗一样狼狈呢?”
“你到底在......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在为手持权杖之人服务。”罗德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血迹,“就像是有人要做好事一样,也有人要做坏事,对于那位而言,他们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都值得褒奖。”
“放什么狗屁!”教导主任怒吼着,强行将身体挺直,可是随后,罗德的剑划入了他的胸口。
“似乎偏了一些。”罗德挑了挑眉,从触感上来说,这一剑并没有刺穿教导主任的心脏,“看来您还需要再来一剑。”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披着同样黑袍的男人有点不耐烦地走进来,“还没有完事吗?副团长大人?圣伊丽莎白院里的人可是快要醒了,我的奥术魔法只能再维持十分钟。”
“你、你是阿瓦隆魔法团的人。”
虽然对方没穿阿瓦隆魔法团的黑袍,但教导主任还是认出来了。
“啊,是当年挂过我的老狗。”那男人蹲上前来,踢打着教导主任,“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呢?那句‘对你网开一面就是对其他人不公平’可是让我记了好久啊。”
罗德皱着眉,“闪开点吧,我来给他最后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