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直接推开了门,穿着标志性的粗布衣服,为了方便上山,还把裤脚子塞到了袜子里,头发被她盘在了头顶,随意用一块手绢系上。
安以南走进屋,才明白大队长说得不清楚来路……
两个人一个靠着墙站着,一个在炉子边坐着,可谓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但要说他们凌乱没规矩吧?这两个人的位置控制着所有逃生通道,如果不是经过陈训张谦的授课,她还真看不出来。
一窗,一门,两个人都守住了。
“我是安以南,你们找我?”安以南做了自我介绍。
那坐着的女孩儿立刻抬头,看向了来人。
他们都看过了资料,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女孩儿,父亲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母亲原是纺织厂的工人,却受不了打击随丈夫而去,独独留下了一女一儿。
而就是这个自信的女孩儿,带着弟弟托关系,挣脱了那个假外婆的毒打,然后毅然决然地下乡,来到了泉水村。
不过他们二人都不确定资料的正确性,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能做到如此!
机密翻译师,是编译局最高级别的翻译,所有翻译的资料无不影响一个国家的根本。
不过看女孩儿的样子,带着天真的笑,一双眼睛没有经历过沧桑,清澈透底,而嘴角微微上勾的弧度,是她最不防备的弧度。
整个身体并不紧绷,甚是随意。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机密翻译师的位置吗?
那坐着的女孩儿还没说话,靠墙的男同志却开口了,“你的机密翻译师工作证下来了,不过我感觉你并不适合这个岗位。”
安以南挑了挑眉,他从男同志的口中,并没有听到轻蔑和不信任感,好像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愿闻其详。”
那男同志点了点头,还不错,有优点,最起码情绪比较稳定。
“机密翻译师,每一篇翻译的资料,都能动摇国之根本,不光需要强大的翻译能力,同时也需要时刻的警惕性。”
“你的年纪太小,经历过的事情太少,坐上这个位置,恐怕并不是好事。”
“你可以选择拒绝工作证,这也是我们来的原因。”
安以南笑了笑,看了看两个人,她能看出来男同志是为她好,但也可以说,他们通过年龄忽略了很多东西。
“你说了不少,是不是该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