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手上的这只股票，按照计算推，预估也就这两三天，就要跑完了，也该撤场了。

“值得吗？”张成想了想，头低着，问着。

安以南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看谁，她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值不值得，要问内心，而不是看实际的收益。”

她转身，看向了张成。

恰恰这个时候，张成也抬头，看向了安以南。

“在我看来，挽救了一个企业，而且是一个良心企业，那受惠的将是人民群众。”

“太值得了。”

她没有留下，也不想讨论，高跟鞋的声音，在地面上留下了音符。

张成想了想，最后露出了一个笑。

他，差得太多了。

这是他最后的结论，他更注重利益，可是从他出生开始，任何人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每一次的投资，都要计算利益，都要计较得失。

第一次，有一个人，她不算利益，不计较得失。

却能告诉他，太值了。

值吗？

值！

这就是他差的地方吗？或者不只只是这些。

“张哥，走吗？”力仔刚刚的话都听到了，不过他没有过分打听，他知道，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儿。

“走。”张成把背包扔到后背上，一身大红色的花色背心，让他愣是穿出了几分书生气。

两天后……

“力仔，清仓。”安以南把条子递给了他，其实就算是不写，力仔也知道，她说的清仓是哪个。

“现在吗？不是还有……”张成的话还没说完，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打脸情况，之后的话都不说了，直接住嘴。

“什么？”安以南飞快地写着纸条，没有听清张成的话。

张成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个×，“什么都没说。”

被打脸他虽然已经习惯了，毕竟他也发现自己现在，开始往没脸没皮的道路走了。

可是少打一点儿，也是好的。

即使是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下，屋内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