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冬天一到,那只猫,还是死了。
依旧是身体小,脑袋大的模样,瞪着圆圆的猫眼,身体被白雪覆盖着,等赫连钺找到的时候,已经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赫连钺在雪中,用手指刨了个坑,将它给埋了。
小主,
赫连钺以为,是因为他没有给它足够多的食物,小猫是因为饥饿,才死掉了。
听到这,魏枝看着手中比他整个上半身还要大的鹿腿,还有平日打发厨子给他打的那些饭,猛然惊悟。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突然懂了些什么。
所以殿下每日让人给他投喂那么多的食物,是怕他也死掉吗?
年纪小小的赫连钺心思很简单,只以为小猫是被饿死的。
这种想法深藏在他心底,以至于如今无论是养什么,总会在吃食上,比常人要多上许多。
压根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食物有问题,才会让那只小猫死掉。
那些奴才送来的食物中,被人下有一些药物,日积月累的服用下去,能激发人心底的暴虐因子。
赫连钺在冷宫的时候,没吃饱,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那点暴虐的性子,便被压住。
待赫连钺到了北疆之后,常年同蛮人搏斗厮杀,所有的坏情绪,都有了释放的地方,整个人便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魏枝无知无觉间,也喝了不少的酒,后面手臂直接搭在赫连钺的肩膀上,拍拍他的脑袋,再抱着人的脑袋,嘟嚷道:
“殿下不哭,不哭。”
跟哄小孩似的。
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却喜欢哄别人。
最后被赫连钺一把扛在肩上,带回了营帐。
赫连钺喝的那点酒,在冷风中被吹了一阵后,就醒酒了。
就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痛。
待到半夜时分,火光才算是彻底熄灭,整个营地又恢复了安静。
但赫连钺的床上,突然爬上来了一个人。
魏枝喝的那些酒水里,都掺了大补的鹿血,到了半夜,酒散得差不多了,但那鹿血的功效就开始发挥了。
他整个人浑身热得不行,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手扯了扯衣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许是太难受了,魏枝潜意识里目前最信任的人只有赫连钺,他光着脚起身,整个人被热得迷迷糊糊的。
边扯着自己的衣服,边朝着赫连钺的床榻走去。
他趴在赫连钺床边,嗓音迷糊中有些哑。
“殿下,我难受。”
“枝枝难受。”
衣物被他自己扯得领口大开,露出脖颈的那一片出来,声音轻轻的,带点难过的泣音。
赫连钺此刻头痛得有些厉害,只听到耳边有一只蚊子在吵。
吵得他心烦意乱。
魏枝实在难受得不行,顺着本能,光着脚爬上了赫连钺的床,想上床叫醒赫连钺,说他现在很难受。
魏枝一上床,从背后抱住赫连钺,便无法自拔的,抱紧了些人。
赫连钺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自己背后似乎贴着个人,腰上也多了一双爪子。
存在感强烈得不行。
腰都快被它烫秃噜皮了。
扰得赫连钺心烦意乱,一侧身,直接将那偷偷摸摸的小贼给抓住了 。
感觉触感不对后,赫连钺整个人突然惊醒过来,而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床上似乎多了一个人。
他杀意还未涌起,便听到了怀中人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是舒服的不像样了,而后发出的声音。
是魏枝。
魏枝天天在赫连钺耳边说话,他的呼吸声,赫连钺都清楚得一干二净。
知道是魏枝之后,赫连钺紧绷的心神才舒缓了下来。
偏偏魏枝此刻欲望上涌,整个人又难受得不行。
他今晚鹿血喝得太多了,那点酒水已经醒了,现在浑身热得不行。
直接双手抱着赫连钺的手,喘着声音哀求,像小狗似的在赫连钺怀中撒娇道:
“殿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