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之前在齐天阳元辰宫里遇到的那条黑蛇,人家不要偿命,只要求补偿和诵经文。
但是现在这个黄皮子不知道是在气头上还是宁愿损掉自己的修行也要报仇雪恨。
动物仙家都非常记仇,有的报复起来真的要命,不死不休,能为了报仇纠缠几世,但是报恩也同样会这么执着。
想得开的可能会折磨完你再要求立个堂口,当出马弟子为它积攒功德助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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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的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但是前提是那个人要品性纯良,不然的话即使出马也对它们的修行不利。
动物仙长年累月在山中修行,不懂人情世故,如果出马弟子是个黑心的很容易把它们带入歧途。
要是真的害了人,千百年的修行很可能就会毁于一旦,甚至还会遭受天罚。
刚才那个黄皮子少说也要几百年的修行,能够口吐人言就要五百年,如果再能化人形就要更久。
而在口吐人言之前首先渡过的就是雷劫,在这一关上基本百分之九十九的黄皮子都会被劈死,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能安全度过的凤毛麟角。
所以甜宝才说修行不易。
这也是当初齐铁林千叮万嘱交代的,一定不要在病人有动物仙附体的时候施针,那些出马弟子轻易不会针灸或者拔火罐,万不得已要用的时候也必须要先和仙家商量,得到允许才能进行。
不然这两样都会有损仙家的道行,会遭来它们的疯狂报复。
甜宝和刘媛媛依旧骑得很慢,齐天阳也没急着回去。
刘媛媛蹬着车子,“朱向东他爸叫朱铁柱,就是个懒汉,整天游手好闲,家里挺穷,地里的活也就最忙的那几天能伸伸手,其余的时候都是他媳妇和孩子干,你要是喝酒打麻将这事找他能挺积极的,那些大仙找出马的也不能找他那样的。”
“黄皮子能找上他指不定干了啥缺德事。师父,你打算管吗?”
甜宝摇头,“不管。”
人家本来就是来报仇的,她把人家打跑了也不占理,还得罪黄家仙,那不是吃饱撑的?
她看了眼齐天阳,齐天阳注意到她的眼光赶紧摇头,“你看我干啥?我肯定不管,要管刚才就不会让他们来找你了。”
他又补充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甜宝笑笑,又看了看他,脸色红润,印堂发亮,要有喜事降临了。
不过她没说。
算命或者看相一般都是算凶不算吉,算凶能改变凶,同样的算吉有的时候也会改变吉。
“齐爷爷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齐天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她,“是爷爷要有事吗?”
他可是记得去年甜宝说过爷爷有道坎儿,他的命里还有什么披麻和丧门。
甜宝沉默一下,“是有道坎儿,我明天去看爷爷。”
路过诊所的时候齐天阳停下车,甜宝和刘媛媛转弯回到店里。
刘媛媛有点兴奋,三两步跑回到店里,“师父快来,我要算一下老朱家到底是啥事,一会儿你看看对不对!”
她拿住铜钱摇了六次摆出卦象。
“午是汤火烧烫……二爻临朱雀,朱雀也有火烧烫伤之兆……土鬼临勾陈,是土的鬼怪,也主黄鼠狼、黄仙作怪……还有田野……田地……”
“师父,这事应该是在田边发生的,汤火烫伤……我的天,那个朱铁柱不会是把黄鼠狼烫死了吧?怪不得他的伤看起来像是开水烫的伤。”
甜宝笑了,“你可以回去打听一下,正好可以验证你算得对不对。”
刘媛媛一拍桌子,眼睛发亮,“我回家就让我弟去找朱向东问问!”
她又笑眯眯地伸手戳了戳甜宝,“问完我再告诉你哈!”
晚上到了关门时间,刘媛媛蹬上自行车就往家尥。
第二天早上来了,就一把拉住甜宝开始蛐蛐,甜宝直接拉上姥姥一起听。
“师父,你知道吗?朱铁柱真是缺了大德了!不怪人家黄皮子宁可毁掉修为也要他的命!”
昨天她回去就让弟弟去找朱向东。
朱向东也是刚知道他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