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枫直笑:“让你选择,你却都要。行吧,待明日咱们再收一天蝲蛄,应该就能买了。”
余氏便喜滋滋的,觉是生活有了奔头。
有多久没有穿过新衣裳了呀?
虽然她的旧衣裳上没有缀补丁,但她也想要穿新衣裳啊。
“若是这个活儿咱们能一直干,那就好了!没见小叶又与县城里的大酒楼谈成了合作,以后要的蝲蛄更多!”
余氏展开了畅想,这样干下去,一个月下来能赚三四两银子!
以前想都不敢想!
“奇怪,这回你见小叶说要送小杨去镇里学堂读书,你怎么不为咱们虎子争取了?”韦小枫打趣。
余氏叹了口气:“你也就别取笑我了。若是我再去闹,小叶不让咱们收这蝲蛄了,那到手的银子不都飞了?再说,虎子还未懂事,不知道要上进,只想着混日子。他连识字,都未学好……我看你也该在他面前立立威,让他知道怕你才好,才会上进。”
韦小枫嘲笑:“我倒是想在他面前立威,只是每次棍棒还未打在他身上,你和娘就眼泪汪汪的。这样下去,虎子越发不上进。”
余氏也知是自己理亏,便岔过话去。
“总之虎子还小,慢慢教。先让他轻松玩上一两年,以后他懂事了,兴许他大姑也会送他去镇子上学堂。”
两人便不再说儿子读书的事儿,谈论到有了银子要添置些啥,越说越起劲了。
次日一早,韦小杨便换上了新衣裳,虽然是粗布衣裳,但那苍翠色看起来很有精神。
就连韦老头都赞了好几声:“难怪我总瞧着小杉似乎长得俊,原来我儿长得也不赖。人啊,还是要靠衣装的。”
程氏更是喜滋滋的:“这衣裳是小绢给你做的?”
她上前来仔细瞧了又瞧:“小绢真是有个好手艺了,这针脚,和高嫂子也差不离多少了。”
韦小杨有些羞涩:“妹妹说拿我这衣裳练手呢,如今她手艺更是精进了。”
程氏见余氏出来了,怕她又会说些酸话,赶紧闭嘴不说了。
余氏也上前仔细瞧了瞧:“果然是要花银子才能学到真本事!小绢这手艺,如果在咱们村里,算是头名了吧?待我买块料子,也让小绢给我做身好的。免得我自己做衣裳,白瞎了布料。”
程氏见儿媳并未阴阳怪气,暗地里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家里又闹什么幺蛾子。